玫浅渲走到了公交站牌附近,无力的靠在了站牌,不去在意旁人怪异的目光,正是下班高峰期,她看向马路上一辆辆飞驰而过的车辆和震耳欲聋的喇叭声或是闪光灯,呆了许久。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是被说中心事,还是自己被安晰勤的那番话打击到了,自卑?当然了,自己算什么?
其实浅渲并不怪安晰勤说出那番话,对于不自信的自己而言,安晰勤只不过是说出了事实,像她这样自卑,没勇气的人,做什么练习生呢?
浅渲抬起手将凌乱的碎发撩在脑后,手指扫过有点h润的眼角,叹了口气。
眼看着公交车停驶在站牌前,浅渲不紧不慢的上了车,车上的乘客并不多,浅渲按照自己的喜好,坐在了靠窗处的座位。
“会唱歌的人多了去了,你真以为你唱的好听啊?”
“诶,别这么说,浅渲这把式啊最适合去咱们市里的大舞厅去演唱了,浅渲啊,你去不去啊,小叔可以帮你联系一下。”
“你跟她这个丧门星说什么废话?真是闲的。”
“你知道什么人才去唱歌吗?你哪有人家那个本事,一天到晚唱什么唱,去,把家务给我做了,天天什么都不会干,要你有什么用!”
过往种种像有字幕的陈旧电影一样在眼前一幕一幕的上演着,浅渲紧揪着的心好似又被狠狠的蹂躏了一般的疼痛。
难道自己只能一辈子自甘平庸吗?
浅渲鼻腔酸涩的喘不上气,她捂住了嘴巴,仿佛她一用力就会控制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她不甘心啊!就这样放弃吗?
颤抖着身体强迫自己忍着内心的酸楚,远远看去,真不知道这个女孩究竟是在哭还是在笑。
浅渲抬起头靠在座椅上,努力抽着气,眉头紧促,眼圈涨红,哽咽的转着眼珠,为什么眼泪这么不受控制?
正要抹去眼泪,一张纸巾盖住了浅渲整张脸,浅渲微微眨眼,眼眶里滚烫的泪水再也存不住的滚落下来。
她开始无声的哭泣,眼泪像是彻底打开的水龙头阀门一样,停也停不下来了。
浅渲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娇弱,究竟是怎么了?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为什么承受不住了呢?有什么好委屈的,难道他说的不对吗?
自己这么久以来受到的所有委屈和这几句话比起来算的了什么?为什么自己连这一点抗打击的能力都没有?
绝对不可以这样。玫浅渲告诉自己如果认定了这件事情要不做下去,要不,彻底放弃。
玫浅渲一把取下敷在脸上的那一张纸巾。擦干了泪痕,抬手将头边的窗户打开一条缝。
秋风过耳,有些闷热的车厢内,簌吹来一阵凉爽的秋风,给车厢带来一丝凉意,浅渲看向窗外,深秋的凉风吹干了脸上的泪痕,再看向女孩子的脸,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公交车停入车站区,她依旧面色无常的,走下了车。
看见那座灯火通明的二楼别墅,浅渲整理好情绪,平淡的走进了这个“家”,这个暂时收留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