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点,等一下可能会有点疼。”趴在病床上的浅渲紧咬牙关,忍受着剧烈的疼痛,一旁的权宰贤抱着胳膊询问着医生:“医生,会不会落下病根?”
“这个...要看保养的效果了,韧带拉伤,少说也要养三个月...”
“三个月?”浅渲急了:“我等不了三个月...”
权宰贤脾气一下子冒出来的呵斥着:“躺好!三个月怎么了?三个月恢复好那都是奇迹,伤筋动骨一百天,正好跳不成舞,再给我好好练练你的rap。”
“马上就要考核了,我现在还是D班...”
“所以你是要去表演残废还是冲过去瞬间报废?”权宰贤吐槽完就坐在了旁边的板凳上:“悠着点,又不是什么大毛病,安心歇着就行了,还想着考核,身体不要了了?”
浅渲忍着腰上的疼痛,突然想到了几年前的那个傍晚,自己悄然躲在卫生间里偷偷的哭着,看着镜子里满背的紫青抽痕,疼到不敢呼吸,浅渲天生就是个傻瓜。
总想着一家人而已,干嘛要计较,所以被打骂,被欺负,浅渲想着:“忍忍就过去了,有什么啊~”
事情过去了,哥哥还是哥哥,总是会对自己好的,其他亲人也是一样,可是事情为什么总不会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呢?不计较,一直忍让,只会让他们肆无忌惮的把自己当做傻子一样在背后笑话。
一家人?谁把自己当做一家人了?果然...自己是个不幸的存在,会给别人带来不愉快,可是...渴望得到亲情有错吗?
现在自己是一个孤儿了,亲情这种东西就是一种奢饰品,不需要也罢,为什么...心里这么想念离世的父母呢?
此时此刻,趴在床上的浅渲心中酸涩难以自拔,本来以为自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惜自己也不能免俗,要说恨,怎么能不恨他们?
可他们就这么狠心的离开这个世界,再也感受不到那般令人折磨的温暖,再也没有人会用另类的方式关怀着自己,就连现在受伤,也只能一个人了,难道这就是孤独的试炼吗...
浅渲捂着嘴巴默默的流着泪,身上的疼痛算什么,总会有愈合的那天,可心里的伤呢...
不想被发现端倪,只好整张脸埋进枕头里,可脑袋的疼痛是真的让人承受不住,浅渲侧过脑袋:“医生...”
“浅渲!你怎么样了?”韩立禹故作镇定的走进来拉开了床帘,担心的看着浅渲有些湿润的眼睛,是说不出来的感到心痛。
“立禹哥?你怎么在这里?”
权宰贤站起身,眼里的笑意高深莫测,看着说不出话的韩立禹:“是啊~韩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韩立禹揉着一只眼,心下恍然大悟的笑对权宰贤的戏谑神情:“我家的医院,我不在合适吗?”
浅渲没兴趣看二人斗法,脑袋的胀痛让她焦躁不安的想赶紧睡过去,医院嘈杂的人流和周围床位各种繁杂的声音吵的自己强忍着火气,以至于韩立禹为何出现在这里,或者如何找到自己的床位,这些浅渲都懒得思考。
“拜托...二位声音小一些,我头疼。”
韩立禹紧张的看着旁边的医生连忙询问:“哥,什么情况?”
医生见韩立禹如此心急,猜测一番的笑着开口:“韧带拉伤而已...”
“她说头疼,这是怎么回事?”韩立禹迫切的打断了医生的话,又低下头看闭眼歇息的浅渲,凑近询问:“浅渲啊...和立禹哥说说,头疼是怎么一回事?”
言语中带出的温柔让浅渲不解的睁开眼,看着韩立禹那张担忧的脸,有些受宠若惊。
这人真的好奇怪,莫名其妙的关心自己,还是在他有女朋友的情况下,不觉得这样变相的关心已经越界了吗?还是自己会错意,韩立禹只是在尽心的履行医生的职责?越来越想不通,索性转移话题:“没什么事立禹哥...”
“浅渲,正好趁着在医院,做个体检好了,听孝智说你经常喊头疼,我不太放心...”
“立禹哥,”浅渲为难的蹙眉解释:“没必要吧,我只是吹了风而已,况且,这笔费用也太昂贵了,算了吧。”
杵在一旁的权宰贤轻敲眉心,发出一声轻笑:“你们家徐晴这么富有,难道连体检的费用都交不起吗?这可说不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