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对未来有所期待,可以接受未来的任何意外,也不拘束于条条框框,为自己的人生设框架。
但依旧会做点什么,尝试抓住一些东西。
吴君故叹了一口气,但还是接受了,点头道。
“那我加你,手机上说?”
“可以,不过我不会熬夜的哈。”江年虽然好心,但已经不像是以前那样“我到点就犯困,十二点前基本就睡死了。”
隔壁的张柠枝闻言一愣,想着他上次运动会请假回老家,还半夜和自己聊天来着,所以自己不在那个范畴?
普通朋友的范畴?
突然间,张柠枝很想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排名。
表面上还是在波澜不惊的做题,实际各种细节已经在脑海里串联。积攒了一天的淡淡酸涩,在这一刻被抹平了。
他人缘很好吧,能力也强,朋友多也正常。才刚升班半个月,就那么多人叫他年哥,又找他帮忙。
好羡慕能跟他一起回家的人,肯定能聊很多有意思的话题。
“数学考116?什么杂鱼?”
徐浅浅说出了符合她人设的嘲讽,紧了紧书包带子。走在晚自习放学回家的路上,人潮汹涌,她乐了一路。
“事实上,我这个分数可以去平行班装逼了。”江年冷笑,“你又考多少,一百三还是一百四?”
徐浅浅闻言停下,然后歪头。
“一百五。”
江年沉默了一阵,这特么是人能考出的分数吗。
见他不说话了,徐浅浅略微得意道。
“你怎么不笑了?自卑了?”
出乎她意料的是,一向嘴贱的江年却没有反驳。反倒是轻轻笑了一笑,在路灯下,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脖子。
“对不起啊,亏你还给我讲过类似的题,还是做不出来,考不高。”
那一瞬间,徐浅浅怔住了,突然愧疚得想死。
“没没事,已经很高了。我我刚刚和你开玩笑,其实116也很厉害了,慢慢来就好了,你才学习了半个月。”
她干巴巴的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哈哈,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什么水平还是知道的。”江年并不在意,一边说一边顺路往前走。
“学习哪有那么容易,我估计一年之后总分能提分五十分左右就不错了。起码能稳住211,保不齐冲985。”
“你好好加油,提分不难的。”她低头道,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愧疚,“不懂可以问我,我会教你的。”
“当然会问了,我又不会和你客气。”江年并未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你应该能稳上重本,冲清北也不是没希望。”
系统压根没漏太多消息,也不知道徐浅浅最后上什么大学。盲猜高学历,毕业直接成为,或是学医?
学医应该不太可能,徐浅浅对医学没兴趣。
“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高考完了,我看看能不能离你学校近点,如果是帝都就不去了。”江年摩挲着下巴,认真考虑道。
“我这分数只有在江南f4几个省份才占优势,留在省内或许刚好,也可能溢出了,到时候看看情况选。”
“不太想去北方,去北方玩还行。你要是真有能力考清北,还是冲一冲,虽然知道你垂涎哥们的美色”
听他越说越离谱,徐浅浅有些忍不住了,转头道。
“去死啊!江年!”
她一拳捶在江年肚子上,却明显感觉到了薄薄的腹肌。
江年冷笑,吐出一句。
“宝宝,还没到家就这么心急?”
徐浅浅瞬间抓狂!
“滚啊!”
果然不要对贱人动恻隐之心!扒开他的心,里面还是一层一层的抽象!不!江年这人根本就没有心!
回到家。
徐浅浅一个人洗漱完回到卧室,调好了第二天的闹钟。息屏前,看见屏保那张烟花图片,还是会恍惚一下。
啪嗒,关灯。
卧室里一片黑暗,她盯着漆黑的天花板闭上了眼睛。奇怪的是,烟花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消停会吧!”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徐浅浅试图用被子蒙上眼睛。可过了一会,又想起了路上他说对不起的画面。
“啊啊啊!”她猛地从床上坐起,忽然用双手捂着脸,黑暗中不停搓搓,“我为什么要说那句话,为什么啊!”
而后整个人倒在床上,不停的翻滚翻滚。
一想到江年说对不起那副模样,徐浅浅心里像是扎了针一样难受。她很想敲响江年的门,告诉他成绩差不是他的错。
他做的已经很好了,摸摸头。
墙上的挂钟走了分针四分之一,徐浅浅还是睡不着。念叨了一会“我真该死啊”,又在床上缩成了一个球。
停止蛄蛹之后,她又意识到十月之后是十一月。他们之间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或许明年夏天真的会分开。
是不是该对他好一点?
徐浅浅不记得自己怎么睡着的,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回到了那年盛夏,站在老巷子口,看着街牌。
江年捧着一根冰棒,从远处兴奋的跑过来,然后一分为二。
细碎的冰渣溅落她的脸上,冰冰凉凉的,带着绿豆的香气。过往的人流不断,细碎的阳光在街道穿行。
空气被晒得滚烫,蝉鸣声不断。
【徐浅浅,你分数好高啊,没法跟你一个班了。】
【谁让你不学的。】
【学不进去啊,本来就不怎么聪明。没关系,反正你分班成绩好就行,以后高考给我抄抄。】
【你想坐牢吗?】
【包吃包住吗?】
一觉醒来,江年想到了该送徐浅浅什么礼物。既能不浪费钱,还能完成任务,自己还能享受到。
送她一套j。
别的不说,这个是真没法拒绝,如果是双马尾的话
开门。
他愣住了,徐浅浅竟然破天荒的和他同时出门。见她眼眶红红的,江年忍不住问道。
“来姨妈了?”
“不是。”徐浅浅吸了吸鼻子,“昨晚做梦,梦见你追着我叫妈妈。一边磕头一边喊,把我感动哭了。”
江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