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家路上,江年忽然来了一句。
“徐浅浅,你信不信我能考上六百分?”
“信。”
“嗯?”江年被她一句话整沉默了。
明明已经准备好了反驳,正欲死战,对方直接法**礼。
你妈,投了!?
好好,按镇南老家的规矩,战败者要被
“其实我之前打击你,只是希望你好好努力。”徐浅浅没看他,自顾自道,“免得你又犯蠢,跑去追谁了。”
江年“打人不打脸。”
“咦?我这样说话会伤害到你吗?”徐浅浅假装疑惑道,“是我的话更伤人,还是周玉婷的话更伤人?”
赤石了。
江年直接无语了,都说打蛇打七寸。徐浅浅是真知道自己七寸在哪,一棍子给自己直接打沉默了。
“算了吧,我早就不喜欢她了。”
阴暗的说,他希望周玉婷能意外辍学。不管是玉玉症,还是别的。只要能听到她不好的消息,他都会开心。
总而言之,他每天都很担心,担心周玉婷过得很好。
不过这些念头显然不能和别人分享,过于阴湿,不利于他光明伟正的形象。
刻板印象里,只有太监才这么记仇。
江年显然不是太监,但不想被人定义性别,所以做保留处理。
有的时候,可以记仇。
“那以前呢?以前为什么喜欢呢?”徐浅浅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两人其实很少聊到周玉婷。
毕竟,对于江年来说是“过去的事情”。
寄,徐浅浅攻击性有点过高了。
“以前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单纯因为她长得好看。”江年耿直答道。
他自认为已经过了那种幼稚的年纪,虽然还没有进化到自嘲的地步,但至少可以诚实面对过去。
“你身边只有周玉婷那种货色?”徐浅浅用上“货色”两个字。
在女生口中货色的意思,几乎等于扫货。这是一个攻击性较高的词汇,明显带着浓重的个人情绪。
不过也是,江年嘲讽周玉婷只能用【五百三都考不到的垃圾】。
而徐浅浅,她可以用更高级的【六百分有手就行】。
“差不多吧,那时候我又不认识什么人。”江年如实道,“周玉婷的算是我身边,长得最好看的女生之一了。”
“切。”徐浅浅中断了对话。
两人从马路上下来,进入巷子。间隔二十来米都有老旧的路灯,有亮的也有昏暗的,明明暗暗交杂。
徐浅浅走在前面,盈盈的光落在她头发上,染成金黄色。
“喂。”
“嗯?”
江年跟在后面慢慢走,忽见她停下,遂也跟着停下脚步。
“怎么了?”
徐浅浅转身,面对着江年。头顶橘色的光线倾泻而下,整个人都在发光,她咬着下唇犹豫问道。
“我漂亮还是周玉婷漂亮?”
闻言,江年愣住了。
不是答案太难回答,恰恰是因为太简单。至少他以前会对周玉婷嘘寒问暖,但绝对不会跑到乡下给她放烟花。
因为,她不值得江年这么做。
哪怕暑假那件事发生之后,和周玉婷他们断开。江年心里更多的还是怨气,从未原谅过周玉婷那帮人。
徐浅浅凝视他,看着他发呆,不由皱眉。
周玉婷那么难忘吗?
“当然是你好看,这还用选?”江年回过神,毫不犹豫道,“周玉婷也就那样,完全比不上你。”
徐浅浅“你犹豫了。”
“光顾着看你了,走神了。”
“切。”徐浅浅没心思再问了,转头往家的方向走。
江年也没去多做解释,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答案是什么并不重要,因为事情已经过去,而烟花也放过了。
眼下最要紧的,是明天的大联考。
翌日早读。
江年心情较为放松,他在看文言文翻译技巧。当初用记忆面包背书的时候,没有背这一段,只能自己记。
总得来说,第一科是语文,所以班上人的心态都比较放松。
语文考试九点半开始,中午十一点半结束。数学考试时间在下午三点到五点,意味着放学后有足够的时间复习和休息。
李华还在放声高歌,江年看文言文翻译技巧,张柠枝在紧张的背古诗。
前排,曾友大帝被制裁了,用来藏手机的书全没了。只能拿着一本语文书发呆,趴在上面睡觉睡到流口水。
芳芳在看密密麻麻红字的语文试卷,凡人流的含金量还在上升。吴君故在读语文小册子,一看就是临时抱佛脚。
由于座位考场布置,李华和马国俊的桌子合体了。而江年和张柠枝还连在一起,后面是班长和她同桌。
马国俊不知道在干什么,小嘴快速蠕动。这个语速,不是念咒就是在骂人,看口型似乎带上了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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