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看出了这一点,他才想着要打这个赌,一个必赢的赌。
包厢里你一句我一句,热闹得很,可全都是嘲讽宋缺,说他必输的话,这让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的刘传邦心里高兴了许多。
本来兔子都到嘴边了,还让人给吓跑了,他能甘心吗?好在今晚在场的各位,都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知道他喜欢什么。所以,听到那些数落宋缺的话后,心情自然就舒畅了许多。
楼下,宁怡一声不吭地钻进了车子。
路上,两人都一言不发。
直到开出去有段距离了,最终是宁怡先打破了沉寂:“好了,别生气了,我就是为了调动工作,这些都是酒桌上的逢场作戏,你不要太当真了。”
“你管这叫逢场作戏,你们都胳膊勾在一起了,你是看不出来他想占你便宜吗?他一直都在觊觎你。”
宋缺的声音充斥在整部车子里,而且是很冲的气势。
这下,宁怡的脾气也上来了:“你凶什么凶,我在求人家帮忙,难道我不低三下气吗?再说了,酒桌上应酬喝个交杯酒,不都是司空见惯吗?你用得着这样上纲上线吗?”
听到这话,宋缺的心突然就一震,他实在想不出来自己的未婚妻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就在这一刻,他忽然发现自己和宁怡之间似乎已经隔着一道穿不透的墙,不仅仅是家教上有区别,就连三观也开始出现分歧了。
顿时,他的脑子一片混乱,可他还是压着火说:“我不想跟你吵架,但你记住了,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和别的男人喝什么交杯酒的,尤其是像刘传邦这种酒色之徒。”
“人家是酒色之徒,那你身边不全是女人,还各个都是大美人,什么杨沫,还有单艳艳,难道你没跟她们吃过饭吗?还有那个林熙,你们不还一起爬过山吗?谁知道你们在山上干过什么?你和这些女人的事,我有过问吗?还不是因为相信你。”
宁怡也是振振有词,丝毫都不退让。
突然提到林熙,宋缺顿时就愣住了,他不由得想起那段和林熙朝夕相处的日子,尤其是那个晚上的那个吻。
足足过了十几秒,宋缺缓过神后,才说道:“你说的这些女人,工作上我们是同事,私下里是朋友,我和她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关系,不像那个刘传邦对你一直心怀不轨。况且,我已经有你了,我心里是有底线的。”
这时车子已经来到宁怡家的小区门口,宋缺把车停在路边,然后说:“好了,你家到了,先回去吧。”
“你和那些女人的事,反正我是没证据的,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可能今晚的事我做得有些过了,但在官场上,在应酬的酒桌上,哪个时候不需要逢场作戏呢?你们男人就可以,我们女人就不可以,谁规定呢?”
宁怡话音刚落,便拎起包下车了,她的态度坚定,语气平稳,神色认真。
这下宋缺更心烦了,宁怡的这套理论是他所无法理解的。
刚下车,他便一脚大油门走了,丝毫不想再多停留一秒。
宁怡见状,也扭头就往楼里去,同样是满脸的怒气。
刚进家门,宁安剑就告诉她宋缺来过了,打她手机关机了。
“我知道了。”
宁怡冷冷地答道,心情差到了极点,这是这么多年来俩人第一吵这么凶的架。
今晚如果宋缺不闯入包厢,那她调到县里组织部的事情就已经落实了,无非就是一杯“交杯酒”而已,可现在却只能靠宋缺去走关系了。
只不过,对于宋缺能否办到这件事,宁怡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而宋缺也连夜回了吉塘镇,就住在了家属楼。
很奇怪,每次心烦意乱的时候,他总喜欢来这里住,住在这里总会让他感到心情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