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焰面露轻蔑的神色,淡淡一笑,并不多言。这时,奕辰提着食盒来了,见了他们赶忙行礼:“世子,姑娘。我看今晚暑气浓郁,散不开来,命人从冰窖起了一坛酒分装在壶送来,给世子消暑。”
子焰投来一个满意的目光,奕辰心领神会,忙将酒摆上石桌替子焰斟满。月栖看着竟有些馋了,巴巴的望着他们。子焰见她这般模样便笑说:“这可是百年陈酿,烈的很呢!你可还要尝?”
月栖轻轻一跃,矫健的跳下围栏,走了过去,不服气的说道:“我家可是开酒肆的!世子莫要小瞧人!”子焰见拦不住她,便任由她去了,
奕辰忙狗腿的替她也斟满酒。
子焰一边品酒一边继续刚才的话题:“刚才听你算计的头头是道,精明的很。没想到却也是个蠢的。”
月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奕辰赶忙又替她满上。月栖反问他:“世子说个明白可好。”
子焰漏出狡黠的笑容说道:“这柳家万和钱庄,富可敌国,你若不允他入那会员,将后你月梢坊的拍卖行当,可就少了个人傻钱多的主呢,你既打我和芒崖家里那点闲物的主意,怎的又将这般合适的买主拒之门外呢。”
月栖听他心思这般周密,不禁的对他更多了几分欢喜,喝了杯中酒,索性拿起一壶站起来,踱步走到围栏处灵活的又坐了上围栏,解释道:“世子不想让王妃为您物色世子妃,是觉得无人能匹配您的绝色,我也同理。”
子焰饮光杯中酒,又满一杯有些思量的看着月栖有些不解。月栖仰头,酒壶里的酒顺流而下,这情景让奕辰大开眼界,这般或妖艳,或清丽,或洒脱的女子,难怪世子另眼相待了。
月栖咽下酒,这才又说:“那柳少主同我见面一共三次。第一次,我摆明着诓骗他出高价购鲛人泪,第二次也只是匆匆一面并不相熟。第三面竟然就当众说我是他心中欢喜。我稍有拒绝,便激烈起来。方能看出他的儒雅,温和,善良,都是装的。这样心思深沉却又不轻易示人的人,必定有想掩盖的事,而他的身家,所想掩盖的事,必定不是我等平头百姓所能探知的。我不喜欢他,也不想惹事。挣钱而已,保命要紧。”
“哈哈哈哈哈,有趣!”子焰听她说辞,不由得大笑起来。
都觉她是个心智刚奇齐,大病初愈的少女,谁能想她竟然能把这其中利害一眼看破!实在是有趣。
奕辰见子焰笑得如此酣畅,不由得心里有些安慰。这大世子,许多前被老王爷救回,他便一直跟随其左右,这许多年来,世子竟然第一次笑得这样酣畅!真希望这姑娘能和世子多待些日子。
“那我既然有幸成为你的第一个会员,自然是你的活招牌咯!”子焰笑着对月栖说。
月栖得意的一笑,谄媚的说道:“大世子您绝世容颜,长得好看的人,做什么都行。”
“哈哈哈哈,实在是有趣!”子焰听她假的不能再假的夸赞,笑得更加欢了。奕辰不断给子焰添着酒,月栖也是一壶接一壶的,很快子焰便招架不住了,在躺椅上睡了过去。
月栖却还是清醒的紧。对奕辰说道:“世子这酒量也不行啊!”
奕辰嘴角一抽小声嘀咕说:“姑娘你也未免有点太能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