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羡弹奏的手,停了一下,又继续悠悠说道:“不记得了。倒是那酒肆老板的女儿见过两面。是十足的刁民!”想到与月栖的两次见面都不太高兴。
初羡恶狠狠的说着:“成日里的以纱覆面,想必不是干了见不得人的龌龊勾当,便是貌丑无比吧。那种腌臜地方,能出什么好货色!”
见初羡这般动怒,太后愈发觉得有些奇怪。
思量了一会说:“既如你所说这般不堪,怎的这两位世子接连登门?现在倒好,连一个小小花精都被认作义女,岂不是污了我王室。”太后的口气满是愠怒。
初羡吓的赶紧停了手中的弹奏,委屈的起身坐在了太后身边解释说:“也不怪子焰哥哥,是王妃想要尝鲜,才命两位哥哥接连去那替她买酒。两位哥哥怕是只知道尽孝,并不知这些人如此下作。”
太后抬抬眼看了看满脸委屈的初羡说:“哦?知浅那个老妒妇的王府里是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吗?竟然让儿子去那种地方抛头露脸,自己还上赶着去尝酒。”言语间,眼神里满是鄙夷之色。
太后向来是直呼王妃名讳的。初羡早已习以为常。帮往后捏着腿,柔声说:“这次又作妖,认了个义女,还好子焰哥哥与她往来少,这次也是情面过不去去王府住两天,听说已经搬回世子府了。这些事也怪不得两位哥哥,那酒肆确实也有几样招牌酒,味道与样子确实不是寻常能见的,倒也稀奇的很。”
太后恨铁不成钢的说:“你也是,这子焰最近都在伏渊,你这知道他的行踪,怎么就是见不到人呢!倒是让那名不见经传的酒肆里的几个小小精怪占了先机。
可你与其与那些个不上台面的计较,不如在他身上多花花心思。你可要好好把握,多少王公贵族的闺阁小姐,又或是实力庞大的精妖家族,都看着他呢,有王府这层关系在,知浅那老妒妇自然会看在你已去的清芒王叔份上,多给你几分情谊的,毕竟你是我的女儿!
可你也别忘了,我不止你一个女儿,但王上却是我唯一的儿子,要是你的婚事帮不到你王兄,那哀家自然会挑个能帮的上的,到时候不管是嫡亲的公主,又或是庶出的女儿,只要能帮得上你王兄,我都可以选。”
短短几句话,吓得初羡更是心惊肉跳,捏腿的手也停在了半空,良久,才回过神来唯唯诺诺的说:“女儿自会努力,请母后放心。”眼底里划过一丝悲哀,却被太后尽收眼底,心里感叹到底还是太过年轻。
太后轻蔑的继续说道:“既然如你所说,那坊主的女儿更显眼招摇,怎的是个不起眼的入了知浅的眼?”初羡也觉得奇怪,说:“是有些个奇怪。上次我亲眼瞧着,她和那故儿一左一右扶着王妃上了轿撵,又有探子说,还宣她亲上府去送了一回酒。怎的就变成了身边不起眼的人成了义女?”
太后冷哼一声道:“呵,说人家下作上不了台面,手段却不如其一二。若是你能嫁与子焰,手段下作不下作的无妨,嫁过去他自然替你兜着。”听闻太后话中的含义,初羡恍然大悟,忙回道:“初羡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