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晓吐了吐舌头。
“陈优,那你呢?”
听到林今叫了自己的名字,陈优的心像化作一只鸟一直扑闪着翅膀,想从胸腔逃离到别处,好想控制自己的心不跳的那么快。
“我没什么兴趣的,爸爸说天赋很重要的,我觉得我并没有那方面的天赋。”
“天赋是一方面,主要还是靠后天努力,你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
“说的好。”
他们身后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五个人转过头,不知道陈烈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在看着他们说话。
林今三人认出了他就是那天的社长都纷纷起身,身子前倾,略作鞠躬表示礼貌。
“都坐下吧,你们是客人,今天是我母亲的一个生日宴,只有家人在,没有那么讲究。”
林今三人坐在后,犹如芒刺在背,他们也是第一次和一个大人物离得这么近,伍蓝甚至呼吸都不敢大声。
“刚才你说天赋是一方面,那你觉得什么是天赋呢。”
陈烈问向林今,林今被问的显然有点不知所措,刚才所说的不过就是随口一说,但是要是来解释什么是天赋,别说他一个还没上高中的学生,就连很多大人也会解释不清楚吧。
“嗯,天赋应该就是生来具有的一种天分吧,在一些事情上很擅长,然后做起来会比别人更快之类的吧。”
林今胡乱解释了一通,此时他害怕自己的胡言乱语会让这位社长对自己的第一印象打一个学渣的标签。
“照你那么说,这种人也可以被说成聪明,做什么事会的都很快,这样的人也未必拥有天赋,那反过来说,你认为没有天赋应该怎么办,光是努力,没有天赋的人要比有天赋的人要累很多,即使付出努力,也不一定会成功。”
“嗯”
林今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之内。
“他只是一个孩子,你这么为难他干什么,看给孩子吓得。”
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这一次凌诚并没有什么异常,像往常一样,神态悠闲,拿起桌子上的点心像是没看到他一样吃了起来。
“就算是我们都不一定能说清楚什么是天赋,什么是没有天赋,对了,阿姨在叫你,你过去看看。”
凌焰穿着黑色的衬衫短袖,手里拿着一杯咖啡,在他过来的时候陈烈眼睛里多出了一份不易察觉的厌烦。
“嗯,你们要玩得高兴啊。”
陈烈转头看了看便离开了。
他大热天的穿着黑色短袖不怕在太阳底下自燃吗,凌诚这么想着,还有那声音,越听越恶心,还好自己长得不是和他很像,要不然自己对自己都会厌恶。
“爸爸,刚才认识的这位哥哥也姓凌哎。”
凌晓指着凌诚对着凌焰说,凌焰看着凌诚笑了笑然后对着凌晓说。
“凌这个姓有很多的,你以后还会见到的。”
如果人类可以做到的话,那么林今脚下已经为蚂蚁抠出一座城堡了。
“哇,坐在这里很久了,不如我们活动活动吧,行不行啊。”
林今假意伸个懒腰,实则是不想让凌诚一人面对这种局面。
“晓晓,领着几位哥哥姐姐去后院转转吧,姨奶奶养的花都特别好看。”
“好。”
因为凌诚坐在最里面,所以也是最后一个走出来的。
当走到凌焰面前的时候,凌焰抓住了凌诚的手臂。
凌诚并没有看向他,也没有离开,等到前面6个人走远之后凌焰才松开了抓住凌诚的手。
“愿意和我聊聊吗?”
凌焰也没有看向他,手腕上的表在太阳的直射发出了光亮,那只手表是他25岁生日的时候陆清送给他的,即使这么多年这只手表也依旧完好无损。
“不愿意。”
凌诚面无表情的说着。
凌焰不以为意,反而低头轻笑一声。
“你要是不愿意,在我抓住你的那一刻,你就应该甩开我的手,你也能感受到我并没有用力的去抓你。”
“你”
凌诚转过头看向凌焰,发现他也转过了头,看着自己,凌焰和自己的身高差不多,转头即对视,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种感觉也真够恶心的。
“你要是不想被他们看到就和我来。”
凌焰没等凌诚说话就走进了别墅,凌诚知道此次来的目的,也只好跟了过去。
走进了三楼的一间屋子前,凌焰拧开了门把手,房间扑面而来一股玫瑰香的气息,凌诚进去之后,发现房间内的床和柜子都盖上了红色的布,墙上挂着一个女人的照片,相片上的女人笑的优雅美丽,身穿红色的晚礼服,屋内的一切装置也都是红色或者暗红色的色调。
“这是”
凌诚看着相片中的女人,他不认识这个女人,却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里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这是宋女士为女儿设置的房间,平时不会上锁,也不会有人进来,女佣会早晚来这里打扫一遍,并会喷上玫瑰味的香水。”
“她看起来好眼。”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有人会来这里。”
凌焰看向凌诚,发现凌诚一直盯着画中的女人,眼神里像是思索什么一样。
“她叫陈婉,舞蹈家,陈烈的妹妹也是赵宣安的妈妈,在前几年自杀了,这个房子是宋女士前一段时间买的,为了怀念女儿特设置此房间,因为陈婉最喜欢红色以及玫瑰。”
凌焰解开了凌诚的迷惑,凌诚恍然大悟,怪不得看着照片上的女人那么眼熟,原来赵宣安的眉眼与她有相似之处,自从认识赵宣安以后好像很少听她提起她家人的事,自己的妈妈自杀的痛苦远比自己不知道爸爸是谁的痛苦还要痛上万分。
“你也很痛苦对吧。”
像是知道凌诚心中所想,凌诚回过头,发现凌焰看自己的眼神变得阴郁起来,和之前的神态完全不同。
“没有,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