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月时将桌椅搬到院中,三人坐在三个方向,马尔科则是站在白胡子的身旁。
“我想要见您的目的,是——”
“预言。”云瓷看向他,“你看到的预言中,没有我。”
“是。”光月御田直勾勾看向云瓷,“能告诉我原因吗?”
“女巫也是无法测算自己的命数的,很抱歉我并不能为你解惑。”云瓷说起自己的死亡,也是面带微笑的,“但据我自己猜测,应该在海上时出现意外了吧。”
瞎说的。
云瓷这次进入小世界的身份,是自己捏的。
用别人的身份固然新奇,但到底不太自在,不如自己捏的。
几年前光月御田在最终之岛看到的预言是原剧情,而那时的她还没来到这个世界。
况且就算她来了,此界天道也不一定能观测到有她的未来。
这个世界的大海是很危险的,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海上丧命。
所以云瓷的这个解释还是很让人相信的。
但……
为什么改变了呢?
云瓷微笑应对。
为什么改变就是她的私事了,不方便告知。
光月御田的目的也不是追问云瓷的故事,既然知道大概原因,便将商谈的重点放到后续的对战上。
与凯多和大蛇的战斗是必然发生的。
光月御田记得之前与赤鞘九侠提过这件事,他无法确定勘十郎有没有将消息传给大蛇。
好在当时并没有定下准确的计划,对他们之后的行动不会有太大影响。
白胡子的犹豫在看到光月御田只有少数人参战后消除,如果他们不帮忙,那光月御田就是送死的命。
所以他们来的人全部参战。
而为了不让大蛇有更多的防御准备时间,当天晚上一众人便攻入花之都。
光月御田以佩刀·天羽羽斩聘请云瓷守在光月家,照看光月时和一双儿女的安危。
天羽羽斩被称作‘连天空都能斩落’的名刀,对于云瓷这种只是会用武器的人来说,名刀落到她手里属实是可惜了。
但好武器拿来收藏也不错,未来说不定也能换到她想要的东西,所以云瓷便不客气的笑纳了,并约定等光月御田战胜后再收取报酬。
当晚整个花之都都是热闹的,激烈的战斗连九里都能看到。
光月时抱着睡觉都不安稳的光月桃之助,表情担忧的望着花之都的方向。
旁边是女儿光月日和,与她紧紧依偎着,小小的身影,大大的依靠。
云瓷坐在游廊上,轻轻荡着双腿,面前是把自己扭成麻花来表演节目的扫把。
寂静的夜里突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
扫把‘biang’一声把自己弹直,而后迅速飞到云瓷面前。
‘嗒——’
高跟鞋接触青石地面,发丝飞扬。
云瓷随手抓起一旁的女巫帽戴到头上,而后稳稳的侧坐在扫把上。
“起。”
扫把升空,到达可以将整个光月宅一览无遗的高度,扫把突然从云瓷的屁股底下抽离。
云瓷瞬间下降。
呼啸的风声将她的发丝向上吹拂,云瓷手按住裙摆,身形突然停住。
向下看,原来是扫把又重新飞到云瓷脚下,将她接住。
此时的云瓷站在扫把上,呈直立状态。
她从魔法布袋中取出一个菱形魔药瓶子,拔开木塞。
没人听到她在轻声吟唱着什么,只能看见那暗紫色的液体自动从瓶中飞出,分裂成一颗颗如子弹般大小,呈圆形将云瓷包围。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