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玛德,下贱的狗鞑子!根本不把我们当人啊,死就死吧,老子投降明军啦!”
众多的绿营兵心如死灰,纷纷扔掉了武器跪在路边,不再做无谓的挣扎,更不敢反抗。
有了他们的带动,鞑子炮营的绿营兵们也纷纷跪地,把头深深的杵在地上,乞求一条生路。
其中两千余名朝鲜人,也纷纷跟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等待着未知的最终命运。
其中还有十余名相貌奇异之人,却是强撑着站在人群中没有跪下,不过本就白皙的毛脸,也苍白如纸般。
这些人之中,还有几人嘴里呜哩哇啦的念叨着,还不停用手在身上头上比划着。
......
鏖战大半日,胜局终于已定,疲累的明军战士们身体深处再度迸发无穷力量,更勇猛迅捷的追杀敌军。
兀尔特长长吁出一口气,战局的数度变化超出了他的预判,他一度也有些惶恐,但终究是己方取得了胜利。
不过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更有很多的血仇要报,必须做好“适当安排”才行。
只见他勒住战马,再度下达了一连串的军令:“叶政委,你领三千骑兵先行追击鞑子的八旗骑兵。”
叶玄着闻言后,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即点出一彪骑兵,也都是一人双马,全速往前追击而去。
然后维尔特又招来张勇,令他带着一部人马探查战场四周,为大军警戒,以防再有意外发生。
张勇和他合作已久,对于他的将令自然不会反对,只点了一小部兵马往四周行去。
不过他在离去之前,特意对留在战场的绿营基层将领交代了什么,似乎令他们要完全服从命令之类的。
而且他似乎想和兀尔特说点什么,不过终究没有开口,低低叹息一声后,径自带着人去了。
兀尔特等到叶玄着、张勇带队稍稍走远,这才召唤来对大拜、岳得济、门都海三人,几人脸色都是阴沉无比。
尤其是对大拜三人,脸上已被横流的涕泪糊满,显得狼狈不堪!眼睛也因仇恨而血红一片,宛如择人而噬的凶虎一般。
“大哥、大哥、大哥!阿尔必、苏间色两位兄弟,已经不幸、不幸去了!他们被狗鞑子的炮弹,给、给、给打碎了。”
“我们叶赫部的弟兄们,也折损了四百余人,大多都是被狗鞑子的火炮打死的,遗体都找不全......”
对大拜的牙齿咬的咯吱作响,极度的悲痛和愤恨,让他的面孔扭曲、狰狞的犹如恶鬼一般。
“大哥,大哥!你说句话啊,这血仇要不要报,他们是不是全都该死,是不是全都该死。”
岳得济、门都海两人,血红的眼睛则是不断瞪向清军俘虏们,尤其是炮营的那群人。
兀尔特的情绪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帮兄弟从草原上走来,从北方走到南方,从云南又跑到南京,一路相互扶持着活到现在,感情甚至不比亲兄弟差了。
两个兄弟就这么在众人眼前没了,死法还如此惨烈,他当然也是悲痛欲绝,当然也是愤怒万分。
他看着三个眼巴巴望着他的弟弟,低沉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