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炯思索良久,长叹一声,清官难断家务事啊,他实在不知,如何才能妥当处理此事。
无论如何,延平王郑成功都必须撑住才行呐,大明的巨大海疆,还离不开郑家庞大的海上力量的。
朱慈炯还得了密报,知道西洋那伙野蛮的狗东西,已经和满清建奴勾结上了,要对大明不利了。
他也谋划着要联合郑家的海上力量,寻机给这些西洋野狗一个沉重的教训,使他们不敢觊觎大明,打消趁机抹杀华夏文明的野心。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郑家出了此等龌龊难言之事,偏偏还闹得人尽皆知,郑成功还因此得病,怎不令人心忧。
军中诸将也窃窃私语商议半晌,最后也只能大眼瞪小眼,不能为皇太子分忧,都保持了庄严的沉默。
倒是宋应星老院长思索良久,方看向殷齐山,淡淡问道:“那世子正经,对大明态度如何?”
殷齐山面对老大人的询问,恭敬回答:
“世子郑经和延平王倒有几分相似,从小受儒家之学教导,颇为愤恨建奴异族和西洋野人,对大明还是忠的。”
宋应星有略微沉思,继续询问:“世俗学问另当别论,郑经此人有无统御郑家的才干?在郑家势力中,威望又如何?”
这个问题有些重大,殷齐山思索了一刻,方郑重回复:“此人性情较之延平王,更平和中正,更能容人一些,颇得人心。”
“至于才能么,咳咳,比之延平王,差之甚远、甚远啊!”
宋应星听完,又急急追问:“郑氏之中,可有他人能承继延平王大业,且能坚定忠于大明者。”
殷齐山这次回答的很快,快速答道:
“郑氏之中,延平王次子郑聪为人平庸且优柔寡断,不得延平王喜爱,更不得郑家诸人支持。”
“且此人似并无忠义之心,对于投降满清建奴,也无任何抵触。”
宋应星问至此处,脸上笑容逐渐浓郁,转向了朱慈炯谏言:“殿下,不如下到旨意,晋延平王为闽王,以酬其诸多大功。”
“同时,再令其将世子郑经送来南京,言殿下将亲自教导于他,令其早日成才,撑起闽王一脉的将来?”
朱慈炯认真听着老大人的谏言,细细在心中盘算,衡量着其中利弊和实施的可能性。
他越想越觉得此策可行,乃是解决郑家乱象的最佳选择,且郑经平庸又忠于大明,反而是件好事。
思虑半晌,他终于绽开笑容:“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孤王有你们几位老臣的帮扶,实乃天幸啊。”
“齐山,孤王稍后拟定旨意,你亲自走一趟吧!一是晋延平王为闽王,二是将世子郑经亲自护送回南京,其三么,令闽王整备好郑氏海军,朝廷其后将有大事。”
宋应星谢恩之后,便潇洒坐下,续上一支江南牌,心情愉悦。殷齐山也应下使命,安然入座。
朱慈炯了断了一件巨大烦心事,自也需略微休憩,也和众人一起,吞云吐雾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