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饮过半,贾珝愈发得寸进尺,竟趁着酒意,当着贾琏的面,半搂起王熙凤来。
看得贾琏是脸色铁青,瞋目切齿,他死死的攥紧杯盏,只想摔到贾珝脸上去。
但一生出这个想法,贾琏便想起贾珝昨日的那一巴掌,脸上似乎还在隐隐……
贾珝的武力威慑,可是非常恐怖的。
贾珝也看出贾琏的脸色变化,笑了几声,起身招呼道:“琏二哥,带我去趟茅房。”
贾琏咬牙气道:“外面又不是没有丫鬟!”
贾珝却不由分说的提起他,贾琏心中只觉无比屈辱,就想一锭子砸到贾珝脸上去,却又怕动手后被贾珝打个半死……
贾琏强忍着,被贾珝带出屋去,微凉的夜风一吹,他瞬间清醒不少,老实的给贾珝带路。
贾珝放了水,勾着贾琏的肩膀将他拉到一边,贾琏还以为贾珝要打他,忙叫道:“你要做什么……”
却见贾珝摸出一卷银票递了过来,贾琏呆愣的接过,一张一百两,有六七张。
“琏二哥,你如今在南省做事,需要花银子的地方多,这是我一番心意,你可不能推辞……”
贾琏听这话,已经傻在原地,他哪不懂贾珝是什么意思?
转而贾琏满脸的怒气,就欲发作。都说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气,何况他这个荣国府的嫡长公子!
贾琏怒气冲冲的扭头,却和贾珝冰冷的视线对视,登时他如坠冰窖般,不禁的从后背升起一股寒意,激了一身的冷汗。
贾珝冷笑一声:“怎么,琏二哥是嫌少了?”
“不,不敢……”贾琏不禁打了个寒颤,麻木的把银票塞进袖子。
贾珝转身离去,贾琏却耷拉个脑袋,立在那儿没动。
“琏二哥,这酒还没喝完吧?”贾珝转过身来说。
贾琏听了,只得跟上。贾珝才满意的原路返回。
显然贾琏要到爆发边缘了,这个时候就要拉扯一下。
不然玩脱了,贾琏发起疯来,不仅扫了他的兴致,还会生出些麻烦。
顽嘛,当然要顽的开心,反正这些银子对于贾珝来说都是小钱,就当花钱买服务了。
两人推门入屋,王熙凤冷笑着:“哟,我还以为你们兄弟俩掉茅坑了呢。”
“没,琏二哥拉着我说话呢。”贾珝笑嘻嘻的走近,一手扶着王熙凤的肩膀坐下,又顺势揽住她的后腰。
“呀!”
王熙凤一惊,侧身就要挣脱,但贾珝那只手臂像是钳子一般,牢牢的锢着她的腰。
毕竟还当着她男人的面呢!
如今一个女人丢了妇德,只是死路一条,无论如何,面上的体面要维持住。
贾琏即便心里清楚,只要他不声张,那她还是荣国府的琏二奶奶,以后还能掌管上下。
王熙凤难免有些慌张,连忙抬头去看贾琏。平儿也惊,直给贾珝打着脸色。
却见贾琏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坐下去了,仿佛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