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燕嘴角还挂着温柔的笑意,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谢彬察觉到李铭燕的异样,放下酒杯,眼神中带着关切地问道:“燕儿,你有何事想说?为何这般欲言又止?”
李铭燕微微抿了抿唇,轻声道:“夫君,妾身擅自替你找了个盟友,望夫君恕罪。”
谢彬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温和地说道:“燕儿,你何罪之有?且说说你找的盟友是谁?”
谢彬心想,还有这种好事,自己啥也没授意,老婆就给你安排了个盟友,这种好老婆他怎么舍得怪罪啊!
李铭燕抬眸看向谢彬,缓缓说道:“夫君,妾身寻得的盟友乃是左相陈希烈。妾身只是稍微威逼利诱,他便同意与夫君结盟了。”
谢彬闻言,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流露出思索之色。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酒杯,沉吟片刻后说道:“左相陈希烈?他不是给杨国忠架空了吗?他不会当墙头草吧?”
李铭燕微微颔首,眼神中透露出笃定之色,轻声说道:“夫君莫忧。陈希烈虽被杨国忠架空,心中却早有不满。如今夫君有安禄山为靠山,前途无量,他自会紧紧跟随,断不会轻易当那墙头草。妾身已仔细权衡,此人可为夫君助力。”
黎仪蓉在一旁微微皱眉,担忧地说道:“少爷,小姐所言虽有道理,但这官场之人,心思难测。那陈希烈若为求自保,难保不会在关键时刻反水。少爷还需多加小心才是。”
谢彬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思索。他站起身来,踱步至窗前,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心中忧虑与期待交织。此时,府内温暖的灯火摇曳不定,仿佛也在映衬着这复杂的局势。
谢彬转过身来,看着李铭燕和黎仪蓉,语气坚定地说道:“此事既已如此,便走一步看一步。但我们需时刻警惕,不可掉以轻心。若陈希烈真有二心,我也定不会让他轻易得逞。”
李铭燕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温柔地说道:“夫君睿智,妾身相信夫君定能应对这复杂局势。”
黎仪蓉也微微低头,轻声说道:“少爷有此决心,奴婢也放心了。”
夜幕笼罩下,寒风依旧凛冽地吹着。谢彬和李铭燕乘坐的马车在街道上缓缓前行,车轮滚动的声音在宵禁后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马车内,温暖的气息与车外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
谢彬此时身着一件宝蓝色圆领袍衫,质地精良的丝绸在灯光下微微泛光。袍衫的边缘绣着精致的金色云纹图案,彰显着他的尊贵身份。腰间束着一条黑色革带,上面镶嵌着玉石和玛瑙等饰物。
他外披一件深紫色的披风,披风的领口和袖口处都装饰着白色的狐毛,既保暖又增添了几分华贵之气。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幞头,幞头的两边垂下长长的黑色丝带,随风飘动。
而李铭燕则身着一袭浅粉色的齐胸襦裙,上襦的袖口和领口处绣着精美的花鸟图案,下裙是层层叠叠的纱质裙摆,如云雾般轻盈。
她的腰间系着一条彩色的丝带,上面挂着一串小巧玲珑的玉佩。外披一件白色的披帛,披帛的边缘绣着金色的丝线,更显优雅动人。她头上梳着高高的发髻,插着一支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美不胜收。
谢彬在马车内微微皱着眉头,心中思索着即将面对的兴庆宫宴会以及与陈希烈结盟后的种种可能。如何应用好陈希烈可是要好好研究研究,说不定能通过他拿到点陌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