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心腹来到城外叛军营地前,大声喊道:“河南尹达奚珣愿降,只求你们能遵守承诺,不伤城中百姓分毫!”
叛军们听闻,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哄笑,有人喊道:“哟,这会儿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呀,哈哈哈哈!”
薛嵩听到消息,赶忙来到田承嗣身旁,禀报道:“将军,那洛阳城的达奚珣说愿降了,只求咱们不伤百姓。”
田承嗣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说道:“哼,算他识趣,早如此,也不用费这一番周折了。不过,这达奚珣虽是降了,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派人去接收城池,让他们把武器都交出来,城中守军全部集中到一处,严加看管。”
“是,将军。”薛嵩应道,随后便安排了一队叛军,跟着达奚珣的心腹,朝着洛阳城走去。
城中的守军们得知要投降的消息,个个面露悲愤之色,有士兵喊道:“大人,咱们怎能投降啊,咱们是大唐的兵,死也要死得有骨气呀!”
达奚珣看着这些士兵,眼眶泛红,哽咽着说道:“我又何尝想如此,可咱们这点兵力,如何护得住这一城的百姓啊,我也是……也是迫不得已啊。”
说罢,他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众人放下武器。守军们虽满心不甘,却也只能遵从命令,将武器一一放在地上。
随着叛军进入洛阳城,这座曾经繁华的大唐城池,此刻笼罩在一片压抑而悲凉的氛围之中。
而达奚珣,低垂着头,在叛军的押送下,朝着城中一处空地走去,他不敢去看周围百姓那失望的眼神,心中满是愧疚与自责,只觉得自己辜负了朝廷,也辜负了这一城的百姓,可事已至此,一切都已无法挽回了呀。
……
两日后,汜水关的封常清得知洛阳失守,封常清整个人都愣在原地了,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身子微微颤抖着,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汜水关这边拼死抵御叛军,洛阳城却这么快就落入了叛军之手,那可是大唐的重镇啊,如今失守,这局势一下子变得万分危急起来。
他强撑着身体向毕思琛吩咐道;“立马整军撤退,走河清、绳池,退至峡郡,边令诚在那还有一万守军,我们退至那里继续抵抗……”
封常清刚说完,还未等毕思琛回话,便一口血吐出,头晕目眩,身体晃动。
毕思琛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扶住封常清,焦急地喊道:“将军,将军您保重啊!”旁边的将士们也纷纷围了过来,脸上满是担忧与关切之色,现场一片慌乱。
毕思琛一边让人赶紧去请军医,一边和其他几位将领合力将封常清小心地搀扶进营帐内,安置在榻上。封常清脸色苍白如纸,气息也变得十分微弱,昏迷了过去。
不多时,军医匆匆赶来,一番仔细查看后,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对毕思琛说道:“毕将军,封将军这是忧思过度,又急火攻心,加之连日征战本就疲惫不堪,身体亏空太大了呀。如今这一受刺激,情况着实凶险,我先开些药试着调理调理,只是能不能醒过来,何时能恢复,还得看封将军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