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道。
田承嗣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博平太守訾嗣贤、清河县尉张澹,嘲笑道:“就这点本事也胆敢与我对抗。”
此前,田承嗣领军刚回援便碰上了二人联军进攻邺县,然后就是田承嗣大军对河北联军的单方面屠杀,毫无还手之力。
田承嗣麾下的将领们也都跟着哄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田承嗣踱步走到二人跟前,围着他们转了一圈,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嘴里啧啧有声:“你们这两个不自量力的家伙,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就敢来捋我田承嗣的虎须?哼!”
訾嗣贤满脸通红,又气又怒,他奋力挣扎着,冲着田承嗣喊道:“田承嗣,你这叛贼,祸乱朝纲,今日你虽胜了这一场,可迟早会有报应的!”
田承嗣听了这话,停下脚步,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猛地一脚踢在訾嗣贤的腿弯处,訾嗣贤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田承嗣冷哼道:“报应?我看这天下迟早是大帅的,你这冥顽不灵的家伙,还敢嘴硬!就李隆基那小儿,昏庸愚昧,还想抵抗大帅的天兵不成?”
訾嗣贤忍着腿上的疼痛,怒目圆睁,朝着田承嗣啐了一口,大骂道:“呸!你这等逆臣贼子,竟还敢口出狂言,安禄山那反贼妄图谋逆篡位,不得人心,迟早会被千夫所指,遗臭万年!你跟着他为虎作伥,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田承嗣脸色越发难看,眼中满是狠厉之色,他抬手就要再打,一旁的清河县尉张澹见状,赶忙喊道:“田承嗣,你莫要张狂,如今这天下局势尚未分明,你以为你们就能稳操胜券了?我大唐忠勇之士众多,定会将你们这些叛军一一剿灭,还天下太平!”
田承嗣听了这话,倒是收了手,冷笑一声道:“哼,你们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就凭你们那点残兵败将,也妄想与我们抗衡?我田承嗣手握雄兵,在这河北道那是说一不二,你们乖乖投降,或许我还能饶你们一命,否则,有你们好受的!”
訾嗣贤咬牙切齿地回道:“要我投降,做梦!我生是大唐的人,死是大唐的鬼,宁死也不会与你们这帮叛贼同流合污!”
张澹也在一旁附和道:“对,我二人虽败,可绝不失气节,你就别白费口舌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田承嗣被气得笑了起来,笑声中却透着浓浓的寒意,他来回踱步,片刻后停下,对着身边的士兵吩咐道:“把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先关到地牢里去,严加看管,别让他们给我寻了短见,日后我还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呢。”
士兵们得令,便粗暴地拖拽着訾嗣贤和张澹往地牢走去。二人虽被绑着,却依然挺直了脊背,眼神中透着不屈与决绝,嘴里还在低声咒骂着田承嗣和叛军。
田承嗣待两人被拖下去后,又恢复了冷静,朝着安太清吩咐道:“太清,吩咐下去,大军休整一日后,起兵北上直取冀州!另遣人告知贾循,令他即刻从范阳南下与我一同夹击河北作乱的家伙。”
安太清连忙抱拳应道:“末将遵命!大帅此计甚妙,两面夹击之下,那些家伙必定难以招架,我军定能大获全胜!”说罢,便匆匆转身去传达田承嗣的命令。
此时,营帐外狂风呼啸,吹得军旗烈烈作响,天色愈发阴沉,一场暴风雨似乎即将来临。而河北道的局势也如同这天气一般,风云变幻,充满了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