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光远在击败几股叛军后,距离安守忠选的决战地点平原处仅剩不到二十里,得到信息的安守忠连忙领着两万兵马前往平原迎战。
与此同时,崔光远这边也收到了前方出现安守忠大军的情报。他先是一愣,随即放声大笑:“我正愁找不到这安守忠主力呢,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看来是听闻我连克数地,吓得要来垂死挣扎。众将士听令,加快行军,今日就在这平原,把安守忠彻底剿灭,立下不世之功!”
李承光心中暗叫不好,赶忙劝道:“将军,事出反常必有妖啊,安守忠突然现身,会不会暗藏阴谋?咱们不妨先稳住阵脚,派斥候仔细探查周边情况,再做定夺。”
崔光远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呵斥道:“李承光,你又来这一套!每次都畏畏缩缩,若错失战机,你担得起责?不必多言,全军冲锋!”
等到两军在平原处对阵时,崔光远这边摆出了较为常规的雁行阵,就是为了防备安守忠手中的曳落河冲阵。
而安守忠这边就较为奇怪了,阵法比较奇怪,一种阵不成阵的感觉,各营之间分散,连接又少,这样也就罢了,阵中还多须发斑白的老弱之兵。
崔光远见状,更是得意忘形,纵声大笑起来:“安守忠这是把家底都抖搂出来了?弄这么些老弱残兵凑数,还摆个四不像的阵法,难道以为能唬住我?”
身旁的将领们也跟着哄笑,七嘴八舌道:“将军,叛军已然是强弩之末,咱们这一战定能轻松取胜!”
“就是,瞧他们那副狼狈样,估计是听闻将军威名,吓得没了章法!”
李承光额上却沁出冷汗,心急如焚地劝道:“将军,切莫小瞧!安守忠久经沙场,怎会犯如此低级错误?这般不合常理,定藏着致命杀招,咱们贸然进击,恐怕凶多吉少啊!”
崔光远眉头一皱,怒视李承光:“你莫要再胡言乱语,扰乱军心!本将军手握金牌令箭,奉旨讨贼,上天都在助我成就大业,岂会怕这小小伎俩?”说罢,他马鞭一挥,高声下令:“全军听令,加速推进,给我冲破这破阵,踏平叛军!”
军令如山,唐军的雁行阵加快速度朝安守忠军逼去,喊杀声渐起。
安守忠这边,李怀仙看着唐军步步紧逼,有些担忧地问:“将军,唐军真的上钩了,可咱们这阵,看着也太假了,他们万一临时起疑,往后撤可如何是好?”
安守忠嘴角上扬,胸有成竹地说:“放心,那崔光远被功劳迷了眼,自负过头了。咱们故意示弱,他怎肯放过这到嘴的肥肉?等他们再靠近些,进入咱们的最佳包围圈,两翼与后方伏兵齐出,定能让他们插翅难逃!”
此时,战场上气氛愈发凝重,狂风呼啸,吹得军旗猎猎作响,双方士兵都握紧了手中兵器,眼神中透着紧张与决绝,大战一触即发,只待那血腥厮杀开启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