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是公司的人,做不了那个主啊,这不领导在这儿嘛。”颜欢摊手示意旁边背手抽烟的窦乐,将近谢了顶的男人颇为认同的点点头,招手一摆,架着大络腮胡子的员工动作更粗暴了。
“你個天杀的,兔崽子!敢骗我···唔唔···”
噗嗤!
江友道胸口泛起一阵剧烈的疼痛,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摇头甩了甩嘴角的血液,这位炼器师借助疼痛冷静了一点。
“我的身体不会差到能气出血的地步,这是伱的降邪手段···”
对你抱有恶意就构成施法条件了···
江友道咬咬牙,越来越感觉身体的不对劲,加之轮渡上的一些细节他也反应过来了。
一个纵横海域的老船长,心早就该像汹涌波涛一样冷酷无情了,一个活了四十多年的老东西,居然轻易就被几句花言巧语欺骗,这怎么想都不合理,自己还没有蠢到那种地步,那个时候应该是要鱼死网破才对!
“我犯蠢了,我为什么会犯蠢?我脑子出问题了,还是···”
“朋友,是好感度在作怪。”颜欢解释道。
当时肖自在的杀人手段太过骇人,这点不假,可想以此完全震慑一个自诩“天才”的炼器师,那还差了一点事情。
颜欢不过是在江友道内心产生震惊和恐惧的一刹那,利用胡白灵的魅惑神通,将一丝好感度打进了他内心的间隙。
失去了法器加持,江友道在这丝好感度作祟下,进一步产生的感情便是信任。
这和人溺水时急切想要抓住救命稻草是一个道理,当自己深陷恐惧却又无能为力时,就会本能地给自己找救星,即便理智知道这个所谓的救星根本就救不了自己,但人依旧会竭力向它靠拢。
“算一种心理的自我安慰机制吧,记得好好改造,不要碰什么邪术了,假如从公司出来你的手段没被废除的话。”颜欢摆摆手,算是作别。
“你这个该死的小贱···”
噗嗤!
江友道疼得浑身抽搐,肝火貌似也涌上来了。
他妈的,他妈的!
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得。
“啊!啊啊!啊啊啊!”
江友道还在无能狂怒,随着货车后门一闭,那愤怒粗狂的吼叫瞬间变得低沉了。
那么气干嘛,能力可不就是这样用的嘛?
颜欢无奈耸耸肩,目送三辆快递货车远去,此时肖自在走了过来,将一段撕得整整齐齐的小纸条递了过来。
“没事不要轻易拨打,等路子走歪了就喊我,我来处理。佛祖保佑,希望我没有这个机会。”
不是,哥们···
颜欢手捏纸条,心中百感交集,但还是将其夹在了《心经》的页面夹缝中。
算了,算了,权当留了个联系方式吧。
月又西移,东侧天际泛出了蒙蒙的鱼肚白,轮渡事情已了,该走的程序也差不多走完了。
“窦总,肖哥,如果没什么事,晚辈可就先告辞了。”得到许可后,颜欢拱手作别二人,朝着预定好的宾馆走去,行至路口拐角,他驻足回望,看着昏暗路灯下交谈的两人,幽幽叹气。
唉,杀生罪,恶人泪,佛门外,肖自在,真的是难得自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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