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小琪抬头看去,瞧见站在身边的男人,白色衬衣,黑色西装裤,衬衣,敞开两颗扣子,银色眼镜下,那张脸轮廓,立体,帅气,深沉,好看死了。
龚小琪一下,从床上坐起,“解释呢?”
她想起,一直打不通他的电话,委屈。
原本以为会等上几天的,没想到晚上就见宴时寒,心里泛起甜蜜,又有点伤心,毕竟昨天发生很多事,想要和他讲,却找不到人。
宴时寒凑近,龚小琪还以为他要抱自己,张开手,却发现他手里拿着一个体温枪,在她额头上碰了一下。
“退烧了,36度”
他看着体温枪上数字,低缓说出这句话。
“你都不问问,我为会发烧吗?”
宴时寒放下体温枪,坐在床边,平视她,“为什么?”
龚小琪,“因为你劈腿,我才会生病。”
“劈腿?”宴时寒推推眼镜,“我去处理事情,对方要求关机,等我处理完,回来就被安上劈腿的罪名?如果我要劈腿,会需要这么大费周章,你可真会看轻我。”
“真的吗?”龚小琪开心起来,“所以你没有和尼娅在一起,是去谈事了。”
她低头,转动眼珠子,原来是她想多了。
宴时寒开始算账,“听说你飙车了?”
“嗯,你怎么知道?”
龚小琪心虚,猜想是石姐告诉他的,“我就是想甩开追我的人而已,不是飙车玩。”
宴时寒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骨节分明的手,在灯光下折射出白玉般的光泽,“所以去人多的地方,或者报警,这些你都不会,偏偏往人少的地方跑,脑子呢?”
龚小琪被骂,态度很好,“我已经知道错,下次不会,但你看,我没事,我觉得自己是很幸运的。”
“这种运气,不是每次都有。”宴时寒声音蕴含怒火,弯腰,抓住她的手,“你可以任性,我都可以纵容你,但危及生命的事,不准做听到没有,你不是每次都能那么幸运!”
龚小琪的手被弄疼,垮脸,“你弄疼我了。”
宴时寒见她吃痛,松开手,脸色依然铁青。
“可你的电话打不通?我找过你的,难道谈事,需要那么保密吗?”龚小琪很不解,“你别骗我,我不好骗的。”
宴时寒换上柔和神色,“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下次不会,下次我手机会静音,如果你打我电话没接的话,我就在忙,等我有时间,会打给你,或者发消息。”
龚小琪皱眉,不满,因为他绝口没有提去办的事,“你真的没有和尼娅在一起?你真没有把我当提款机?”
宴时寒瞧着她闹脾气的脸,抬手捏一下,“楚飞说你在我这里借一千五百万,你这个提款机,还真的当得称职。”
龚小琪心虚,她给宴时寒一千万,反而从他这里拿走一千五百万,的确不太合适,“我可以打借条,钱会还你。”
“借条?”宴时寒被她的话,气笑。
“我在你那里拿一千五百万,我给你打欠条,还可以给利息。”
宴时寒复杂望着她,“你哥知道你这么聪明吗?”
“他不知道,你别和他说,我不是对谁都这么大方的,就对你大方,我说了,要挣钱给你花,就不能食言。”
龚小琪怕他不相信,下床往茶几边跑,突然想起没有穿鞋,又跑回来,穿上,她已经惹宴时寒不高兴,不能再让他生气。
她坐在椅子上,唰唰写一张欠条,签上自己的名字。
“给,等我挣钱就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