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女孩的声音忽然变得尖利。

周月莫名其妙，不知道女孩好好的怎么突然炸毛了？

“......不是......我不是想冲你吼......”女孩发完火后，声音又低了下去。

她看起来有些心虚，又有点懊恼，伸手在头发上狠狠揉了两把，斜着眼睛不去看周月，说：“黄桂菲早死了，你找不到她了，黄久贵是个神经病，你不要去找他。”

周月啊了一声：“你果然认识他们。”

女孩还要说点什么，从远处跑来一只黑狗。

这条黑狗很瘦，细细长长的，但跑起来速度却很快，一路张着嘴吐着大舌头跑到女孩跟前，在她脚边一坐，殷勤地甩着尾巴。

女孩弯下腰摸黑狗的头：“很凶，你来接我啊？”

女孩在看黑狗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脸上的那种麻木神情削弱了大半，有了点同龄人该有的生机。

周月一直打量着女孩，此时心里蹦出来一个念头，不确定地问：“你是黄桂菲的妹妹吗？”

女孩抱着黑狗的手一紧。

黑狗短促的呜了一声。

似乎感受到了女孩的情绪，黑狗停下了摇摆，跟着女孩一起看向周月，并且站起身，伏低身子，龇出两排尖牙，摆出随时要跳上去攻击的状态。

但它被女孩轻轻拍了一下脑袋。

女孩：“很凶，不许凶，会被打死的。”

黑狗汪了汪，两只竖起来的三角耳朵耷拉了下去。

看起来......还有点可爱。

周月眨了眨眼睛，问：“它叫很凶？”

女孩：“对啊，它看起来不凶吗？”

周月：“......嗯，现在有点凶，但刚刚对着你的时候不是很凶。”

女孩的嘴唇隐约向上勾了勾，骄傲道：“那当然，很凶是我养的，当然不会对我凶。”

周月想起来正事，又问：“你是黄桂菲的妹妹黄蔷薇吗？”

女孩无奈了：“不是跟你说了吗，黄桂菲早死了。”

周月点点头：“嗯，我知道，所以我来看看她的家人。”

女孩抬起头奇怪地审视着周月。

周月大大方方地任凭她看。

女孩警惕道：“你来看她的家人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来提亲的吧？手里还拎着东西？”

周月：“？？？”

周月有点跟不上女孩的脑回路：“提亲？向谁提？”

女孩指了指自己：“向我啊。”

周月震惊：“......？”

“好吧，看你的表情，不是。”女孩松了口气。

周月：“......你还没成年吧？”

女孩耸耸肩：“嗯，没成年，那又怎样。”

周月：“你这个年纪，应该在学校里上课啊，说什么提亲不提亲的......”

女孩：“嗤，你说话，倒是跟我姐姐有点像。”

周月：“啊，你果然是黄蔷薇吧？你姐姐就是黄桂菲？”

女孩立刻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嘴巴一撅，表情变得后悔。

周月朝她笑了笑：“你好，黄蔷薇，我叫周月，是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