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枝头被暴风雨打击的摇摇欲坠的梨花,破碎又单薄。
而虞骄并不知道,她越是露出这样的表情,就更加的让人想要把它给彻底弄碎。
傅凛的呼吸犹如滚烫岩浆,他死死盯着虞骄面容,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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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傅凛没有锁门。
虞骄穿着明显不合适的衣服,露出的脖子有着遮不住的痕迹。
只能去翻一件外套穿上。
虞骄并没有决定要在这里待很长时间,因为现在是傅凛也并没有完全认清自己的情感,现在的傅凛,对她只有身体上的**而已,就像身体各方面合拍的炮友。
谁会和炮友谈感情?
继续坚持待下去也没有很大的必要,欲擒故纵,不管在哪个时间段都是一个很好的方法。
虞骄匆匆地收拾好就出去了,顺便还顺走了一些零钱。
太阳很大,加上虞骄还穿着外套,没一会儿就闷出了一身的汗,胃里反胃的想吐。
她走累了,明明根本就没有走多久。
最后虞骄去了商场休息,坐在商场的休息厅上缓了一会儿,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从傅凛家里顺走的烟和打火机。
唇瓣咬着烟,手抖了好几次都没有点燃起来,虞骄索性不抽了,只是咬着。
不知道过了什么时候,虞骄感觉耳边好像有人在叫她,气势汹汹的,不知道还以为虞骄欠他钱呢。
“你躲哪里去了?”男人西装革履,本应该端的是优雅威严,此刻却没有一点该有的样子,“你知不知道我……虞家的人都在找你?都找疯了!玩也有个限度吧?”
虞骄抬起头,看着暴怒的男人,忍不住笑出了声,仿佛两个人之前的隔阂和针对一切都不复存在。
楚阔慢慢地稍微冷静了下来,深深呼吸,一股无名的恼怒正在他的身体内横冲直闯,冲击着他的理智,他正欲开口,却忽地顿住了。
虞骄身上明显大几号的衣服,一看就不是她的,再加上虞骄这副肾虚的模样,楚阔几乎瞬间就明白了。
男人和她目光相接,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甚至有些僵硬了。他变成一尊木塑石刻的雕像,轻声说:“你和别人睡了?这几天你都在床上鬼混,怪不得,怪不得找不到……”
楚阔的态度和话语转变的太快了,虞骄都跟不上他的思维节奏,再加上他说话的声音太轻,商场又有点吵闹,完全没有听清。
虞骄把烟别在耳后,仰着头还笑着说:“你这是什么表情?见到我有这么高兴吗?”
楚阔不发一语,像整个被包裹进了巨大的松脂中,凝固地盯着她。
虞骄脸上的笑容慢慢地变淡,眼神也慢慢的透露着疑惑。
“是谁?”楚阔的嘴唇没有动,这声音是从他的喉咙里挤出去的,“你这几天,和谁待着一起?”
这下虞骄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了,她低着头,令人看不清神情,只不过以他的角度看来,虞骄的脸颊更加的削瘦,肩膀更加的单薄,像一朵摇摇欲坠,洁白如雪的茉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