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维遇上了乐悦，在中央两人再次汇合开始以另外的身份进行合作的时候。

大教区，老乐也召集了暮光教会中，除了他以外，身份地位最高的三名红衣主教。

这三个人都是老乐在三十多年前，一手从底层培养出来的，没有去过学院也没有去过中央的任何研究所，全都是在教会中接受教育，并且在成年之后，游历过东大区的各个城市，人品天赋包括现在对规则掌控的层级，都是经受过考验的。

“五天后，当名义上的暮光计划测试开始，你们就准备离开吧，带着教会最核心的这些东西，到你们想要去的地方。”

那三名红衣主教面面相觑，他们虽然心中一直对这件事有所准备，可当这一天真的要到来时，三个人依旧满是悲伤。

“老师，真的就没有其他选择了吗？”

老乐笑了起来。

“我们不需要其他选择，这就是最好的安排，现在东大区变成了这样，就是社会的进步，当一直以来的规则不能继续维系，在新的秩序诞生之前，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混乱起来。”

“我等这一天已经等的够久了，也活的够久了，按理来说，我在四十年前就应该死了，结果居然到现在还能活着，这本身就是一种背叛。”

有一名红衣主教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您没有背叛任何人！老师！是您一直在守护他们！暮光教会的历史能出现您这样一位教皇，是整个暮光的荣幸！”

老乐大笑了起来，他扶了扶头顶的那顶铁锈皇冠。

“希望等我死后，见到了那位坚信暮光的老朋友，她也会这么说我！”

随后，老乐起身，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改变，那本就凌厉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且冷漠起来。

“接下来，就该对那些本该付出代价的人，做出清算了！”

“你怎么就能断定这个老胡，他就一定会被暮光判处为极恶呢？”

李维发问道。

乐悦回答的声音很冰冷。

“在20年前，生物所的第一例幼儿长期观察实验，就是在他的建议下主持的，那种观察实验名义上说，会事先取得孩子监护人的同意，给予丰厚的保持，并且不会对那些孩子造成任何伤害，但实际上，光是在他手上死亡的孩子，起码超过了五个！这些全都被他隐瞒了下来，直到我在被赶出中央之前，才被揭露。”

“而且，被送到生物所实验室中的那些孩子，大部分都是从地下的不正规渠道卖来的，所谓的监护人同意，只是和那些人贩子私下签署的买卖合同。如果这样的人，在暮光的规则下还不能被判断为极恶，那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多少坏人了。”

在乐悦的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们也来到这栋103号公寓前。

按门铃之前，李维转头看了一眼乐悦。

“你是不是需要回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