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观象!”
赵观象的答复,自然是惹得轿中人的震怒“我今日带着诚意而来,你句句辱我,真当我高家可欺?”
“莫要忘了,白将军只是被暂调去了荆州,终究还是会回来的!你终究不过一个小小校尉,真以为就没人动得了你不成?”
“你莫觉得祁连支护得住你,赵观象,你就能保证你永远不犯错?真到那一天……”
轿中人话未说完,声音突然间变得惊恐起来“你你你,你想做什么?”
长街另一端,赵观象接下了绑在马身上的金弓。
左手持弓、右手搭箭,浑身气力爆发,弓身挽至半圆。
箭在弦上,引而不发。
“高二爷,今日教你个道理……”
赵观象微微眯起眼,将箭头瞄准轿子,寒声道“巡天监的总司衙门,不是你一介白身,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赵观象,你敢!!!”
轿子旁,那骑在马上的高大武者厉声爆喝一声。
可随着他这一声爆喝声响起的同时,还有箭矢破空之声。
“咻!”
箭矢宛若惊龙,呼啸而过,带起一阵狂风,声如风雷!
那高大武者怒喝一声,身子从马上腾飞而下,竟是要去拦那一箭。
可这如何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箭射穿轿子,射入其中。
轿帘被这一箭之威卷动,露出轿内景象。
只见轿中那高瘦的高二爷头顶发髻之处,被那一支利箭洞穿,箭头扎在轿板上,箭身还因为那一箭的威力而不断颤动着。
那高大武者快步走来,掀起轿帘,看到高二爷吓得面色苍白,闭着眼缩着脖子好似一只鹌鹑。
“二爷,二爷……”
听到手下人呼唤,高二爷这才缓缓睁开眼,忙不迭是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和脑袋,确定没有哪里出一个窟窿,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刚刚,当真以为赵观象要杀他!
就在他还沉浸在劫后余生中时,却听得轿外赵观象那讨人厌的声音。
轿外,赵观象鼻翼抽动,侧头看向身后二仆将,掩着鼻道“二位哥哥,可是有闻到一股什么味?”
高仆将故作惊讶“呦,这是谁家小孩尿了裤子不成?”
这二人一唱一和,一旁的老实人张仆将说道“这是总司衙门口,哪来的小孩?”
赵观象目光再次转向轿子,眼神玩味“对啊,这儿又没小孩,那许是哪个老不修老得管不住裤裆,在这大庭广众得乱撒乱尿了。”
轿中的高二爷,被这一番话气得是眼前发昏,险些没气昏过去。
而那高大武者则是勃然大怒,转身朝着自己的马匹走去,取下缚在马身上的陌刀。
他手持长柄陌刀,朝着赵观象三人走来,身上血煞气缭绕,杀气腾腾。
赵观象还未动,他身后两位仆将立刻抽出官刀,摆出严阵以待的架势。
待那高大武者持着陌刀来到跟前,赵观象却是笑了“你敢杀我?”
下一刻,他竟是把手中长弓收起,翻身下马,又把腰间佩刀放在了马背上。
他就这么赤手空拳,来到那手持陌刀的高大武者面前。
这一举动,别说让他身后两位仆将都是一惊,就连那高大武者都愣了片刻。
赵观象看了看身后两位面色严肃的仆将,挥挥手道“把刀都收起来,今日我倒要看看这京都城中,有没有这样的勇士,敢在巡天监的衙门内,杀巡天监的官差!”
这一句话,瞬间让那高大武者眼神中的血红之气退去,面露迟疑之色。
可赵观象却是来在他身前,一把握住他的刀柄,举起陌刀,横在自己脖子上“来,照这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