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应生都是有专门的工作制服的，芸姐中午后送了五套给赵康，让赵康拿回去，叮嘱他以后工作的时候，衣物一定要保持干净清爽，不能让客人不满等等。

赵康拿到制服后就换了一身。

由于他是第一天来，就被安排去打扫这个楼层的洗手间。

小马领着赵康去洗手间时，顺便把要求告诉了他：

“洗手间里的每一个隔间都要打扫干净，发现洗手间堵了要及时清理，地上也至少要看得过眼，不能有卫生纸，不能有污水……”

赵康要打扫的洗手间包括女式的，因此在拿着扫帚和拖把进女厕的时候，赵康还有些不好意思。

原本赵康觉得打扫洗手间是件不怎么好的活计，还在心中暗自腹诽过小马他们欺负新人。

可是这天晚上他在洗手间里打扫了一会，才发觉这个楼层的客人其实不算太坏，来洗手间的人没有多少，而且多数都很讲道理，地面上基本不会出现客人扔下的纸屑废品。

甚至赵康在门口对客人鞠躬的时候，还收到了对方递过来的一叠纸钞，赵康还是第一次接客人的小费，但下一刻就被钞票的数量吓了一跳。

这厚度，足足得有好几百了吧？

“靠，这赚钱速度可比抢银行还快啊！”赵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盯着手中的钞票，心道，“这里的人都当钱是废纸吗？随便给一个扫洗手间的小费，都一出手就是几百？”

原本赵康以为这天晚上的工作就要这么毫无波澜地结束了，却不曾想，就在十点左右时，洗手间突然来了一个女的，看打扮应该是在这里工作的。

她刚摇摇晃晃地走进女洗手间，就“哇”地吐了出来。

站在一旁的赵康看得眉心一跳，心想：“酒量不好也不知道少喝一点啊，我等会还要清理地板……”

可看到女子吐得难受，瘫倒在地上的模样，赵康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他走上前去，把女子扶到一边，一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一边问道：“你好些了吗？”

女子虚弱地点点头，见状，赵康给她递了包纸，让她自己整理一下，然后又出去接了一杯水来，让她慢慢地喝下去。

休息了一阵后，女子缓了过来。赵康便拿着拖把过来清理地上的秽物了。这些东西可不能被路过的客人发现，要是引得人家不满，他可能就要被投诉了。

“你是生面孔啊，我以前都没见过你。”那女子面色仍然不太好看，但比起刚进来那会已经好了很多，她真心实意地向赵康道了谢：“刚才真的非常谢谢你。”

赵康看了看这女子，见她外表上看很年轻，目测也就刚到二十的年纪，长得清丽可人，要是走在外面，估计没人会觉得她做的是这种工作。

赵康也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这女孩要到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来。

那女孩子很真诚地又谢了赵康一遍，赵康摇摇头，说道：

“你不用谢我，要是实在喝不了，就别太勉强自己，身体是本钱，钱什么时候都能赚，但是不能趁着年轻就不拿身子当一回事。”

女孩却摇摇头，面上露出一丝黯然：“你还不知道这里是个什么地方，以后你会懂的。不管怎么说，还是很谢谢你。我要先走了，那边还有客人在等着我呢。”

“不会喝酒别喝太多啊。”赵康看着女孩，仍有些担心地说道。

“谢谢你！”那女孩原本都要走了，听到赵康的话，她回过眸子看向赵康，片刻后莞尔一笑：“我叫张晶，很高兴认识你。”

不知道为什么，赵康看到女孩这个笑容，突然觉得有些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