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其他人散去,我和石兴国捂着屁股站在房间里,票子在门口闭目休息。
“说吧,你小子这么久不来看我,是不是把我老头子给忘了。”
“那你就打我屁股啊......”在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受到了家罚的小孩子。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这样的感觉了。
在外冷血杀伐,却在这个其实并不是特别特别熟悉的老头面前变成了个小孩子。
“少当家,快别说了,我可是经常被这样打的,要不你看看我屁股,那新伤旧伤......”
“停!谁要看你屁股!”
见石兴国说这话就要脱裤子,本来他就只穿了个大花裤衩子,这要是脱了,给人看到了该怎么想。
“票子。”
我喊了一声,票子就过去把车开了过来。
看着一箱一箱的东西被搬进来,程元白笑了,他笑了!
“嘿嘿,算你小子有良心。”
这大早上的,程元白直接开了一瓶酒,也不用杯子,吸溜吸溜的喝了两口。
“师父,您看,我都买这么多东西孝敬您了,有个事情......”
“都行都行,嘿嘿,别说,这酒滋味不错,你小子以后经常想着点买啊。”
“好勒好勒,师父,我是说......”
“要是一个下酒菜,那就更好了。”
是的,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句话,所有买了几箱别的东西,花生米什么的自然是少不了,其实对于程元白这种爱喝酒的人,有没有下酒菜,或者是什么下酒菜,都无所谓。
大概就是在小辈儿面前,想要摆一摆作为长辈的派头吧。
半斤酒下肚,程元白满意的扣着自己的脚,酒糟鼻看着更红了,一副醉仙人的模样。
“你刚才说啥来着。”他打了个酒嗝问。
“我想借用石头哥。”
“好,行,少当家,我跟你走。”石兴国眼睛都冒光了,我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往日里,他是如何被程元白给收拾的。
“不能去。”程元白满嘴酒气。
“为啥呀?”
“为啥呀?”
我和石兴国异口同声。
“因为,我说不能去。”
“师父,我这回是遇到难处了,你就让石头哥帮我一次吧。”
我走到了他跟前,讨好的给他捏着肩膀。
“用点劲儿,左边一点,对对对,舒坦哟。”
“师父,您看,要不,再考虑考虑?”
“也不是不行,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我见事情有门儿,捏着肩膀的手更用力了一些。
“拿两个东西来换。”
“啥?”“别停呀,继续按!”
“你手上的扳指,还有那块佛牌。”
我愣住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小石头,你先出去,门口那小子,你也走远一些。”
石兴国带着票子走,票子不肯,我发话,他这才离开了一段距离。
“师父,我......”
“我知道你见过他们两个了。”程元白的语气变了,此时的他,俨然不是那个邋遢的贪酒老头儿。
我从他身后走到了面前,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低着头,把扳指放到了桌子上。
“佛牌被我送人了。”
“送人?你倒是大方。”他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走到了一片狼藉的床前,直接把床板给掀了起来,从下面找出了个小盒子。
或许是因为潮湿的关系,盒子表面看着很破旧。
“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