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灭一个人的希望之火,很简单,你可以用各种的方式方法,当然,让一个失去所有的希望,却还要活着,那大概是最大的痛苦手段。
毁人甚易,成人难。杀人甚易,诛心难。
郭河争如何,与我无关,可我知道,票子对他生出了惺惺相惜的念头,那,在这般时刻,一句话,大概就能让一个人的心念恢复些许吧。
“精彩,精彩。”
雷心远也站了起来,他拍着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随后走了过来。
“天都要亮了哦。”
他突然转身,看向了东方。
“方文正,你看过升旗仪式吗?”
他背对着我问。
“如果没有的话,还是去看看吧。或许,当看到那抹红色飘扬,一切都变的有意义,可,一切,又都是没有意义的。”
他回头,对我笑了笑,是那种看起来很自然很开心,却夹杂着说不出的滋味的笑。
我们都没有讲话,所有人都看向了远处,那里已经露出了鱼肚白,星辰反复,月去日升,又是一天新的开始。
“雷心远。”
在我们所有人都默契的沉默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旁边出现。
紧着这,一道身影快速的跑到了我们面前。
“你小子干嘛啊。”
柴沐涵冲过来,直接揪住了雷心远的耳朵。
“哎哟,哎呀,涵姐,好姐姐,你这是干嘛呀。”
雷心远本还特别酷的站着,被柴沐涵这么一闹,立马就绷不住了,连忙求饶。
“沐涵小姐,您要不还是先把手松开再说吧。”陌叔连忙上去帮着说情。
“陌叔,他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吗?啊?天天就想着和人打架是不是。”
陌叔被她这么一说,老脸一红,也只得垂下了头,雷心远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可陌叔愣是装作没看到。
“臭小子,要不是我打听到了,还找不到你们呢,哼,看我等下怎么收拾你。”
“涵姐。”
“哎呀,你没事吧,天呀,这脸上怎么回事,谁打的你,谁啊,谁打他了。”
柴沐涵跑到票子身边,用手按在票子的两条胳膊上,开始看着他身上的伤,本来看向票子的时候满脸都是笑,笑着笑着脸色就难看起来。
“雷-心-远!”
“涵姐,涵姐。”雷心远揉着耳朵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是不是你打的!”
“啊?不是呀,涵姐,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打架的,就他这胳膊都快比我腿粗了,我也打不过他呀。嘿嘿,涵姐。”
“哼,最好是。”柴沐涵瞪了他一眼。
“疼不疼呀,哎哟,小可怜儿,怎么给打成这样了~来,姐姐给你呼呼~”
票子脸红成了猪肝色,整个人就像是被点穴了,一下子不知道该要怎么办,他何曾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他看向我,我憋着笑,憋的很难受,没想到票子也有这么一天。
“说,谁打的你。”
票子咽了下口水,缓缓的举起了胳膊。
“我?我?”郭河争用手指着自己的脸。
“我才是受害者呀!”郭河争委屈极了。
“我不管,你,去,围着这里蛙跳,还有你,雷心远,还有那个爱耍酷的家伙,你们都去!”
柴沐涵最后指向了陌叔,或许是本着爱护老人的心态,总算是绕过了他,我看到陌叔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少当家,这姑娘好生厉害呀,你可不能娶她这样的啊,还是咱萱妹子好,嘿嘿。”
石兴国贱兮兮的说。
“哼!”席映萱抱着胳膊对他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