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情况下，若想转换岗位或者升级，得提出正式申请，之后等待相关安排。

每年工厂都会设置一些转正指标，要想获得名额竞争异常激烈。

一到了十一点半，厂内的钟声响起，

工人开始向食堂聚集领取午饭，

下一轮的工作在下午一点准时开始。

林向东了解，以愚顽如石柱的心胸狭隘，今日可能又会故意使些小伎俩戏弄他于众人面前颠勺炒菜之类的。

因此，林向东就把装饭菜的便当盒递给一位同事，嘱咐他帮自己买饭。

去食堂领饭也要用到票劵，偏偏林向东目前无任何可用票劵在手。

于是先请同僚助阵，待饭时，他则准备前往宣传室寻找许大茂。

此时，食堂窗前，愚顽如石柱拿着一只勺子。

员工们整齐有序地在队伍中耐心等候。

石柱心里仍牢记着要在公众场合展示颠勺技巧来针对林向东。

石柱心里琢磨着：秦淮茹处境如此窘迫， 林向东非仅要求借贷粮票，甚至还要求签下字据，实属不近人情。一大早催债更是无理之举。

即便从道理上来说，林向东没错，但他在感情上还是认同后者不对。

眼看着队伍逐渐缩小，却发现不见林向东的影踪。

“三个杂面馒头，加上一份猪肉炖粉条。”一名工人端着手中的饭盒说。

馒头分成二、三合面的两种，一整锅炖肉中也不多肉块。

\"我要四个玉蜀黍蛋糕，再加上一碟土豆条。”另一人喊道。

\"给我一盘酸白菜。\"

...

除了忙碌的石柱外，还包括他的新徒马华及负责清洗食材的刘岚也都十分繁忙。

红星轧钢工厂有万名员工，不可能由一间食堂负责提供午餐。这间是二号食堂，另外还有一号、三号与四号食堂。

即使各自 ** 操作，但在厨艺方面石柱显然最为出众。

负责工厂行政后勤李主任对石柱的手艺尤其赞赏。

尽管他期盼已久，最后还是未能见着林向东的身影，在失望之中只好无奈地独自表演起颠勺的功夫。

\"怎么会？林向东竟然不来食堂了? 难道已经预感到我的计划了吗?\" 石柱眉头深锁，自言自语说道。

显而易见，林向东迟迟不到达的原因肯定是因为他人代买餐食。

“那就看他能不能坚持不回来食堂了。“ 石柱心里这样想着。

一旦林向东再次回到此处用餐， 石柱绝对不介意当着他的面秀一把颠勺技巧。

石柱心中满是怨念同时开始享用自己的午餐: 包含两个半小麦馒头，配上一份仅有两块肉的猪肉炖粉丝以及土豆条、红烧茄子以及一杯鸡蛋菜花清汤.

石柱在做饭过程中，不时尝试品尝一两口，说是检验口感。

若有特别的宴会上级主管需要设宴，石柱往往也能一饱口福。

毫不夸张地说，除厂内高级主管人员之外, 石柱享受最好的饮食质量了。

从傻柱的角度来说，那就是领导者榨取员工的辛苦成果，他从中稍微捞点好处怎么了？

许大茂外出播放电影时也有收取好处的行为，而傻柱这样稍微利用职务之便获得一些个人利益的做法并没有遭到批评。

实际上，在工厂里知道傻柱这种行为的人非常多，但他从未受到过举报。

需要注意的是，傻柱并不是偶尔这样做——他已经长期如此，而且行事非常公开，以至于如刘岚等一些人都感到不满。

即使真的有人选择去举报傻柱，结果可能也不过让他被派到车间工作几日，然后再调回食堂继续原来的岗位。

在当前的社会环境下，即便是匿名举报也很可能会被追踪到背后的实际举报者，这样一来就很难全身而退了。

因此，举报傻柱几乎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如果有机会的话，许大茂肯定早就举报了。

......

整个厂区十分广阔，其中的第三个生产车间和宣传科之间的距离相当远。

当林向东抵达宣传科时，发现这里大多数人都已经不在——他们大部分都前往食堂吃午饭了。

许大茂，一名电影播放员依然留守在宣传科。

众所周知，他与傻柱是冤家。傻柱总是喜欢戏弄许大茂；而许大茂也会让别人帮他打饭。

正当林向东来到宣传科之时，许大茂正在忙于调整放映设备。他正小心翼翼地组装放映机的发电机，包括大小齿轮、木质齿轮、小型镜头及其固定框架以及摇杆。

即便林向东之前在原来的时空里见过此类放映机的照片，亲眼目睹真实物体时仍令他感觉颇为新奇。

在这一时期内，电影播放员是一种体面的职业，他们是推进基层文化传播的关键角色，其地位堪比“八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