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安察觉到了士兵们心中估计还有些不忿的意思。毕竟这一个两个的,脸色可谓十分明显。“你们啊,不要将目光只拘泥于当下。”“这样,我再给你们举个例子好了。”司安想了想,用另一种方法给人解释。“这东西,就好比是我领了御史这个身份后,能够保证我能拥有最大权力的保障。”“就好比一个...杀器?人们可能猜测到我有了,但是他们还不能确定,抓心挠肝的,想要知道我究竟带没带,究竟什么时候用。”“这才是目的,只有到合适的时候,拿出来,才能最大限度的震慑住他们。”“不然,一天一拿,谁都不会把这个东西放在心里的,甚至见的次数多了,心中对于这东西的敬畏程度,都会慢慢的减少。”司安语气一顿,又从另一个方向解释了一番。“再说了——我这东西,如果提前拿出来,这不是将自己底牌当作明牌,全都暴露给敌人了吗?”司安摇了摇头:“到时候,让他们有了防备,指不定会因为害怕被我一剑砍了,从而联手,我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呢。”虽然自己的身手不错。可若是落单的话。也抵不住几十甚至是上百人的埋伏!士兵们这次都不说话了。眨巴着眼睛,敬佩的看着司安。“大将军高见!”“还是大将军想的多,我们这些个大老粗,也不知道几辈子才能有大将军这样的脑子呢。”司安扯了一下嘴角,大手一挥.“好了,都回去吧。”“今晚睡个好觉,明日,咱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是!”......司安将人打发出去后。便在木桌上点上了一盏油灯。摊开了一封空白的奏折,亲自磨墨,在折子上留下了一个个的文字。写完之后,司安将奏折晾干,放在自己的枕头之下。天蒙蒙亮之后,司安便要将奏折送走。......冬日的夜晚很长。哪怕清晨,天也是灰蒙蒙的。太阳还没有出来。府衙的会客厅。此时此刻,已经坐了两个人。一个是昨晚和司安起了冲突,不欢而散的魏宏。另一个便是知府大人孔思己了。说起来,这位魏宏御史,在外派来宁海府之前,在朝堂之上也是个人厌狗嫌的存在。原因无他,实在是这手段有点血腥严苛。由那一个人犯错,全家砍头的律令就能够看得出来。恐怕这宁海府的连坐制度,也是魏宏和知府孔思己一起想出来的了。他吹了一口热茶,浅饮了一口。随后茶杯落在了桌上。魏宏轻哼一声。“这刘瑜当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或许是昨晚的惊险刺激,魏宏睡一觉之后,就根本不记得了。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也应该是被他遗忘殆尽。所以今天这模样格外的精神。甚至还有心情嘲讽人了。至于坐在主座上的知府孔思己,闻言瞥了他一眼。随后开始已有所值的询问起了昨夜的情况。“魏大人,我听闻昨夜法场的情况,是格外的惊险刺激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听下人说也说不清楚,你给我讲一讲。”魏宏:“......”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魏宏嘴角一抽,胡子一抖。捧着茶盏的手都不由得紧了紧。可人家都问出口了,总不好将人搪塞回去。所以只好捡着一些个不会暴露自己昨夜究竟是什么“窝囊”模样的话说了说。同时还不忘夹枪带棒的,给司安在孔思己这里“上眼药”。最后说的嗓子眼儿都快冒烟了。茶水甚至都喝完,又让一旁侍奉的婢女添了两次。可是!司安竟然还没有到场!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当这是岂有此理!”魏宏“砰”的一下,喝完一口茶水后,将茶盏种种的砸在了桌子上。因为今早两位御史都在,所以这茶叶,甚至是茶具,孔思己都用的是自己这里最好的。听到了这“砰”的一下之后,连忙看了过去。哎呦喂。这可是我的宝贝茶具。一套就价值百两银子呢!老匹夫,可别给我的宝贝茶具磕坏了!不过吧。这魏宏所言还是有点道理的。时辰早已经过了一炷香了。两盏茶都喝完了,人还没到。这位御史大人,真的是好大的派头啊。分明是根本没有将自己这个知府大人放在眼里啊!深吸一口气。孔思己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开口,毕竟他是主家,那位又是御史。就算心里不满,也不能像魏宏一样说出口。魏宏与他同为御史。自然可以随便诋毁。大不了回到朝堂互相上朝对喷。可他不一样。没办法,孔思己深吸一口气,虽然心里不痛快,可还是假惺惺的为晚来的司安说起话来。“可能是路上舟车劳顿,昨晚又遇到了那样的事情,没有休息好吧。”“情有可原,也是情有可原。”“这样好了,我先让人过去,问问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如果来不了了,那我们就改日再议。”说时迟,那是巧。孔思己这话几乎是刚刚落下的瞬间。外间就有下人的脚步声响起来。步伐匆匆。走到了大厅外面之后,低头禀报。说司安已经到了。司安这样的身份,都不需要等着通传,自己就晃晃悠悠的过来了。他自然是也听到了孔思己的“解围”言论。挑了挑眉,随后笑着开口道。“不用派人过去了,本官来了。”“只不过是初至宁海,被街上的风土人情牵绊住了。”“路上遇到了早食摊,香气扑鼻,实在是没忍住,所以带着手下的人就卡着时间,用了些食物。”别的不说,司安觉得早上吃的那胡辣汤还有粉丝肉丝葱花面条,味道当真是不错的。司安回味了一下,直接当着孔思己的面,夸赞了一番。孔思己也是个爱好美食的人。听到司安夸赞之后,笑着捋了一把胡子,点头赞同道。“宁海府还有许多的食物味道不错。”
第二百二十五章 富贵在天(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