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伤膏抹到一半,咕噜叫了起来。
“哎呦,连我都不让进吗?”万铁匠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咕噜汪汪叫,堵着门。
“行行行,我不进去,别叫了。”万铁匠说“给你看看小黄。”
咕噜“汪。”
万铁匠“这是你儿子吗?”
咕噜低低地“嗷呜”了一声。
万铁匠“跟你一点都不像,不是你儿子吧。”
咕噜“汪汪汪!”
万铁匠“行了,凶什么,是你儿子行了吧。”
江岚汀听得无语,喊了一句“万叔,你进来吧。”
“你洗完了?咕噜不让我进,眼瞅着就要咬我了。”万铁匠以为儿媳妇在里头擦澡换衣服什么的,也没想着擅自进去。
他是个很讲究的老公公,特别注意这方面的分寸。
“咕噜,进来。”
江岚汀一放话,黑狗扭头蹿进了棚子里。
万铁匠单手拄拐,另一只手抱着小黄狗,慢悠悠地走了进去。
“你俩都在呢?”他狐疑地快速在两人脸上扫了一圈。
面色都算正常,就是儿子嘴角破了一块。
他们白天回娘家打架了,这事儿他知道,不过他记得回来的时候,儿子嘴角没破口子啊。
他出去串门这会儿功夫,就上火得嘴角起泡了?
不对,这不像是上火起的泡,更像是……被咬的!
啧啧,这是搞什么秘密小动作了吧。
万景山能感觉到老爹在看他嘴角,顿时有点心虚。
他故作如常地说“我后腰有点烫着了,小汀给我上点药。”
药膏刚抹,还得稍微晾一下,衣服都还没放下去。
万铁匠走过去看了看,抹的都是药,什么都看不清。
他关心地问“烫得严不严重啊?”
万景山说“没事,其实都不用抹药。”
“你媳妇让你抹,你就好好抹,省得留个疤啊印子什么的,太难看。”
万铁匠坐到自己床上,边捋着小黄狗身上的毛边说“你自己是看不见,但你媳妇能看见,搞得丑了吧唧的,回头媳妇不跟你生孩子。”
万景山“……爹!”
江岚汀哭笑不得,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嘴咋了?”万铁匠随口问了一句。
万景山胡编道“吃饼咬到了。”
江岚汀瞥他一眼,这瞎话编得真不靠谱。
万铁匠调侃道“你牙挺长啊,拐着弯长外边了?”
“爹,你喝奶粉吗?”万景山不想聊嘴的事儿了。
“不喝。”万铁匠平时喝水都少,他走路不方便,跑厕所太折腾。
“你那嘴……”
万景山轻咳一声,又问“你泡不泡脚?我给你倒热水。”
“就一只脚,泡什么啊,没那么讲究。我洗脸的时候会冲脚,脚不臭。”
万铁匠执着得令人感动,话题拐走了总能再回来,“嘴角是被咬了吧?”
“吃饼咬着了。”万景山还是这么说的。
万铁匠哈哈笑了两声,没再逗儿子,他怕等会儿儿媳妇不高兴。
开玩笑也得有点分寸。
说笑完,他想起一件事,“我去了王大夫那,他刚才被叫走了,说是江大米让他过去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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