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院内的一座望楼上,两个人影正站在高处,将秦禹一行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直到秦禹等人登上了码头上的渡船,两人都没有说话。
“二哥,他会不会已经察觉了什么,到时候万一告诉老祖”
“知道如何,告诉了又如何。不过是个外人而已,老祖还能杀了你我不成!”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来,分明就是之前在堂上见过的华服中年赵志尚。
“可是”
另外一名男子还想再说,赵志尚却是再次打断了他,冷声道:“没有可是,我赵家千年基业,岂能落入外人手中。”
中年男子说完,大袖一甩,便头也不回的下楼去了。
渡船之上,赵小利和楚叶儿只顾趴在后方的船檐上玩水,秦禹则独自站在船头欣赏湖间夜色。
“你在赵家遇到麻烦了?”
秋媚儿声音明明近在耳边,秦禹丝毫感应不到她的存在。
“天下玄道万千,果然各有玄妙!”
他暗叹了一声,随即点了点头,“赵家人心不齐,起了点龌龊!”
“那你为何还要留在赵家?”
秋媚儿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徘徊。
秦禹轻轻摇了摇头,道:“不得大道,始终不得逍遥。左右不过是在泥潭里面挣扎求活罢了,我又何必浪费力气去寻个新的泥潭。更何况,赵家老祖于我有知遇之恩,我又岂能只图痛快一走了之。”
秋媚儿见秦禹说的轻描淡写,料知他心里已有计较,便也不再追问。
渡船划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将人送到了靠近罗阳城的码头。秦禹掏出一颗灵珠抛给船夫,让他在此候着,到时候再载着一行人回转。
此时赵家的大堂上,赵家老祖正独自坐着品茶。片刻之后,便有一腰悬弯刀的魁梧大汉迈步而入,双手猛一抱拳,单膝跪在了老祖面前。
“卑职夜郎将赵虎,见过老帅!”
老祖只是盯着眼前的大汉,并无言语。许久之后,他才幽幽地叹了口气,沉声道:“三百年太平过后,老夫的夜郎可还举得起屠刀否!”
赵虎闻言不惊反喜,朗声道:“愿为老帅效死命!”
“既然甚好!如此甚好啊!”
老祖如此说着,神色却是冷冷地毫无半分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