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舒那只金镯子不就已经被系统鉴定过了。
立刻使劲戳系统,“快仔细说说,去玉器行倒卖古董这个应该怎么操作?”
系统语气幽幽,“你刚才好像说我糟心来着?”
石韵咳嗽一声,解释道,“我这不是因为想找的人没能找到,所以有点着急嘛,你别介意。”
系统十分傲娇地哼了一声。
石韵改为对它顺毛撸,“我知道你也是好心想帮忙想些办法,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想出来好几个也很厉害了,只不过你提的那些建议,前面几个对我来说都不大合适。”
系统这才有点委屈地说道,“你不是嫌我的思路总是一根筋,不够宽泛吗,所以我才把选择面放宽,把以你现在的能力能胜任的工作都罗列一遍。”
石韵心想,我说你一根筋是嫌你想事情不会拐弯,不是嫌你思路不够宽泛,勉强笑道,“你辛苦了哈。”
系统很认真地回答,“还好,不辛苦。”
石韵擦汗,努力言归正传,“我觉得你提出来的最后一个建议比较好,估计收入不会差,时间上也更自由,你和我详细说说啊。”
系统,“我给出的建议是按照难易程度排序的,由简到难。”
石韵郁闷,“你的意思是去玉器行倒卖古董是最难做的一个工作?”
系统,“是啊,你没听说过吗【盛世古董乱世黄金】,现在世道不安稳,除非你能淘到稀世奇珍,一般古董都不怎么值钱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现在没有本钱,就算碰到好东西也没法买下来再倒手啊。”
石韵,“——”
这糟心的系统,照它这么说就是几乎没有可行性了,那干嘛还要说出来逗弄自己。
好在邢副官长是个利落人,没有像系统一样让她烦心,第二天一早就打来了电话。
石韵听到有人叫她去接电话时几乎是从座位上一跃而起,把旁边那两位抄书的先生都吓了一跳。
邢副官长在电话那头似笑非笑地问道,“齐太太,听说你有事找我?”
石韵只当没听出他语气里的调侃,态度既端正又温和,和声细气地答道,“是啊,邢副官长,是这样,我只把我自己的联络方式留给了德尔沃先生,却忘记了要他的,现在忽然有事要找他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所以想请你帮个忙,告诉我他的住址,或者帮我和他说一声也行。”
邢副官长在电话那边摸着下巴忖度,“这么说你其实是想找德尔沃先生了?”
石韵十分客气地笑道,“是啊,只是我一时找不到他,只好麻烦到你这里来了,等下次见了面我还得好好谢谢副官长才是。”
虽然张副官很怀疑齐太太是不是看上了副官长,邢副官长自己对此倒没有什么大想法,所以听说石韵其实是要找德尔沃先生也没失望,反而是听她客气得挺有意思,问道,“齐太太,我能先问问你,你找德尔沃先生有什么事吗?”
石韵稍一犹豫就决定实话实说,“其实我是想见见王督军。”
邢副官长十分诧异,“啊?!你想见督军?”
忽然想起在火车上曾听到齐太太一人自言自语时很是赞叹过王督军那英武不凡的男子魅力,貌似是十分倾慕他的,这难道是想主动追求了?
这女人胆子也太大了些,督军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肖想的吗!
只听石韵接着说道,“我这几天整理家祖父留下的手稿,又发现一件督军肯定会感兴趣的东西,便想请德尔沃先生帮忙鉴定一下,然后再帮忙推荐给督军。”
邢副官长有些明白了,“噢,你又想卖图纸啊。”
石韵笑,“还请副官长帮帮忙,让我把这东西先拿去给德尔沃先生看看,请他鉴定一下。”
邢副官长到底和张副官不同,这点小事自己就能做主,痛快答应,“行啊,那你就先拿去给他看看。”
等王督军空下来的时候,邢副官长想起齐太太又找出来一张图纸的事儿,那图纸要是德尔沃先生看着有用最后还得拿到王督军这里来,就先和他说一声。
王督军显然也还记着那位齐太太在火车上对他的那一番很露骨的【溢美之词】,有些迟疑,“那女人不会是为了来见我,才花了这些天时间,特意又回去找了张图纸出来吧。那她以后要是一张张地往出拿岂不是麻烦?”
主要是他自恃身份,总觉得这事儿怎么像是他在出卖色相往回换东西,即便出了钱也感觉古怪。
邢副官长每每想到竟然有个女人敢大胆觊觎他们督军的事情就觉得很可乐,当然了,只敢偷偷乐一下。
忍笑答道,“那您可真没必要担这个心。那女人胆子再大也不敢拿乱七八糟的图纸来您跟前耍花枪,除非她不要命了。只要她敢往出拿,必然是好东西,哪怕往后她能一张张地拿出图纸来呢,那也是好事啊。”
末了又说了一句公道话,“小张说那女人比在火车上时漂亮了好多,您被个漂亮女人思慕一下也不摘面儿的。”
王督军很不以为然地哼一声,心想土包子到了燕京,随便打扮打扮全都能漂亮一截,其实不过是换件衣裳的事儿。你们这些没见识的,看见个年轻女人露大腿穿旗袍就能口水流得三尺长,分得清什么美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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