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莺有苦说不出,自己还是太嫩了,从前福晋在府上没有担心的人,自然是什么都不怕,现在多了一个年侧福晋,福晋心中的紧迫感越来越强,也舍得触出动自己这颗棋子了。
想起这几年自己对福晋的百般信任,语莺便想到了作茧自缚的词。
幸而福晋真的对弘历不感兴趣,要不然弘历怕就是福晋的儿子了。
“还有一件事,本福晋要再强调一遍。想必今日早上你们也听说了,苏培盛将后院中不少的婆子奴才都给带走了,至于原因想必你们心中也有数。
所以等回去后,若还有不安分的,管不住底下人的,那就别怪王爷手下不留情了,本福晋能够给你们脸面,但王爷眼中可不容沙子。”
这又是一番敲打,又是在逼自己与年侧福晋对立,语莺脸上的笑容已然僵硬,看来今日早上自己与年侧福晋同行是刺了福晋的眼了。
思绪重重的回了云间庭,语莺只觉得头有些痛,想必这段时间后院是安静不得,并且自己或是其中的主角之一。
让在身边随侍的霜儿将尤方找过来,语莺问道:
“拂风院那边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回主子,奴才正在打听,不过那边看的紧,给钱也撬不开口,想来要多些时间。”
语莺沉思片刻,道:“那边先不必管了,从前那个经你手出去的侍女可还稳妥?等这两日你出去一趟,只说替我送些东西回家,再悄悄打听打听,莫要叫拂风院查到咱们头上。”
语莺这样一说,尤方便明白怎么回事了,心中想着此事可否有错漏之处。
“那个侍女嫁的不远,但也在京郊,奴才怕是一日时间回不来……”
“那便让我哥哥去办此事,若是见了之后,最好叫人搬离京城,此事万万不能叫人查出来。”
尤方听了连连点头,他倒是不怕此事查到自己身上,但是影响自家主子那可不行。
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让拂风院的那位直接去了,还能给自家主子腾一个地方,省得主子最近受尽委屈……
尤方心中想着,也只觉得主子有时候心地太善良了,对别人下不去手,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语莺却没有尤方想象中的那样软弱,毕竟宋氏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才会被王爷‘病逝’,自己手上已经不干净了。
但现在是非常时期,福晋也在盯着自己,这种私下的事情可不能让福晋知道分毫。
语莺也了解尤方几分,知道他是这个院子中对年侧福晋最不忿的那个人,便将今日之事透露了两分给尤方,生怕他会不甘心坏了事。
尤方听了后也明白了语莺的苦心,便只按照命令行事,李侧福晋那里的也都停了,半点不沾。
而福晋送过来的那些账本子,语莺直接转手给了霜儿,还是按照从前那样办,但只多了一条,对花草房中的人都仔细观察些,让大升多往花草房那边跑跑,可别出了什么事语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