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心里明白着呢,等吃了饭,咱们下午就开始画样子,我的针线虽然普通,但做出来的衣裳不被挑出错就好。”
福晋也没有指望语莺能做出来多好的衣裳,不过就是一个由头将语莺拘在房间里一段时间罢了。
毕竟福晋从来不会穿外人做的衣服,她的衣服由专业的绣娘和专门的针线丫鬟制作。
不过语莺也不会不识好歹,福晋没有将她扔出去不管不顾已经是一件好事了,这点小小的“惩罚”算不得什么,反正她也是一个宅女,不敢出门。
福晋的衣服种类有很多,重要场合穿着的礼服,在家穿的常服,出门做客的宴会服装和聚会服,还有些是外面做好了送过来的,这样的基本上依旧是用作打赏给那些仆妇,大户人家是不会穿外人做的衣裳。
语莺得到的这一匹料子,不算是贵重,想要做一个出门穿的是不可能的了,于是语莺和霜儿就合计着做一个在家穿得常服。
花样子画了一日,又去绣娘那里求来了福晋的大概身量,语莺这才开始动手做衣裳。
一连半个月,语莺除了每日饭后出去溜达溜达之外,便闷在屋子中做衣服。
如今已经是深秋,天亮的晚黑的早,语莺也不敢熬夜点蜡烛做衣服,一不小心就容易近视,想要在这里弄到一副眼镜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要是不小心成了安陵容他娘那样的睁眼瞎,语莺不得哭死。
“姑娘,天黑了,马上就要提饭食回来了,姑娘先歇一歇吧,要是将眼睛熬坏了可不好了。”
语莺放下针线,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放心吧,刚才就差这两针,现已经绣好了。霜儿,你去提饭吧,我收拾就好。”
语莺和霜儿是主仆,但语莺也从来也没有将自己当做高人一等的存在,什么事情都指望着霜儿去做,除非是在外面需要维持一下自己的脸面之外,语莺在屋子中能自己做的事情也不会特意的使唤霜儿。
霜儿原本还是有些不适应,但这一个多月以来,霜儿也就接受了这样的相处模式,在外面是主仆,在屋子中就是姐妹,是能够相互扶持之人。
语莺将给福晋做的衣裳小心收好,因着是家常衣服,颜色也不是很鲜亮,所以语莺也没有用大面积的刺绣进行装点,反而是运用布料本身就带着的暗纹大面积铺盖,只在领口处、袖口间、裙摆处、绣上牡丹与凤穿芍药等吉祥图案,主打的就是素雅中透着高贵。
拿出火折子,轻轻呼了一口气将油灯点上,语莺拿出手闷子套在手上。
天气越来越冷了,语莺这里也领到了木炭,不过也不多,只够晚上用的,所以白日里语莺尽量不点炭盆,若是冷了就用手闷子或者是汤婆子暖暖。
只是汤婆子也是要去茶房要热水,语莺嫌费事便也就用手闷子将就一下就算了,等用了饭,将炭盆点起来,在再去灌几个汤婆子放被窝里面,晚上睡得还好。
没一会,霜儿提着晚膳回来,进了房间便笑盈盈的说道:“今日是立冬,听说贝勒爷去了北郊跟着皇上去祭祀去了, 福晋也出去赴宴。
不过临走之前说了,今日给全府上下添两个菜,我今日去得早,正经拿了两样好菜呢。”
语莺帮着将饭菜从食盒里面拿出来摆好,霜儿又笑着说道:“今日的饭可是有两样呢,小厨房做了豆包,奴婢也拿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