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等了好几日,李侧福晋都没有等到王爷过来,心中不免埋怨弘昀不中用,便另寻他径,叫珍珠时不时的送吃食到前院去,期盼着王爷能够回心转意,只要王爷肯过来就寝,那李侧福晋也有自信能叫王爷重新接纳自己。
可说来也是不巧,因为天气转暖,河水增多,四爷被皇上派去巡查黄河水患离府出门,叫原本努力好久,两人之间有些回暖的关系又回到了原点。
不过对于李侧福晋来说,王爷出门也不算是一件坏事,王爷不在府中也是有好处的,某些不想叫王爷知道的事情也方便出手了。
当然,既然王爷说不许叫她对付南氏,那旁人动手也不是不可以的,于是李侧福晋又开始了她的谋划。
语莺禁闭解除的时候已经到了四月末,那时春衫已经上身,飞絮居内春暖花开,处处美好。
“姑娘快看,灵儿果真是有灵性的,见到姑娘出来就登了凤凰台,这是要给姑娘来上一曲呢。”
外面天气正好,语莺扶着宁儿的手在廊下坐坐,挂在那里的百灵鸟很有眼色的登了高台,一旁的小丫头喜儿笑着说道。
语莺也高兴的紧,这段时间在飞絮居闭门思过,语莺也没有心生落寞,反而是每日看看花逗逗鸟,读书写字作画,样样不落,就是霜儿见到自家姑娘心情这样好,也安心不少。
宁儿从前面正房绕过来,笑着说道:“姑娘,明日就要给福晋请安了,正巧那边给姑娘做的春衣已经得了,姑娘要不要试一试?”
语莺来了兴趣,起身朝着前院走去:“可是要看一看,这衣服你做了一个多月,我早就想看一看了,奈何玖儿说要给我一个惊喜,便一直没有去看,如今可算是得了。”
到了前院,语莺就见到玖儿在房中换花瓶中的插花,便说道:“宁儿的衣服已经得了,玖儿一起看看?”
玖儿笑着说道:“姑娘看吧,奴婢还要去库房那边取这个月的月例,等回来后在一睹姑娘的风采。”
语莺也不留人,玖儿如今与宁儿住在一起,自是见过宁儿的的衣裳。
待宁儿将衣服展开,语莺确实是眼前一亮。
若说这衣服用多昂贵的金丝银线缝制的也不尽然,不过就是普通的针线,配上王爷送过来的云纹杭绫,竟是出乎意料的舒展飘逸,十分灵动。
语莺瞧着衣服上绣的仙鹤凌云,口中不住的称赞:“我往日知道你手艺好,但没有想到你手艺正是不错呢,这样细密的针线却又看不出一点针脚,可见这绣线擎的极细。”
宁儿抿嘴儿一笑:“奴婢的绣线是劈成一百八十毛,这样的绣线才能绣出仙鹤的灵动飘逸,且奴婢的绣花针亦是奴婢自己打磨的,这样才能与绣线相配。”
语莺夸过,又对着一旁的霜儿说道:“宁儿辛苦了这么久,合 该拿些东西赏她。去给她取两块尺头做衣服,再将我的那对玛瑙耳坠拿出来赏她。”
霜儿一下, 开了箱柜找了一块两块适合侍女穿着的尺头,又在语莺的梳妆匣子中将一对儿红玛瑙的耳坠子翻了出来,呈给语莺看。
“没错,就是这个耳坠子,宁儿皮肤白,戴着衬她。”
宁儿一看,那耳坠子是姑娘常带的,一时之间哪里肯收,连连推辞。
霜儿笑着将东西放到宁儿手中,“姑娘赏的就收下吧,不单单是你,我手上的玉镯、玖儿头上的小簪,那个不是姑娘喜欢的。
正是时候因为姑娘喜欢,所以才会赏给咱们呢。姑娘常说,咱们伺候姑娘这么久了,自然要有些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充当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