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的那个,矜持一点,别把高兴写在脸上。”
“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你们哦。”
红衣女子漫不经心的道,随意拨弄着指甲,眼底流露出不显山水的威胁。
二房那位肥硕的身子肉眼可见的抖了抖,没有了刚才的眉飞色舞,恨不得缩成一团鹌鹑,呼哧呼哧的躲进一个小角落,嘴里还时不时碎碎念念:“我,我还不是怕我们家后继无人么,也就是想想而已……难为我那一颗身先士卒的心啊……呼,这女人好凶……啊这这么可爱的平遥姐姐哈哈哈啊……”看到红衣女子的动作僵了僵,二房那位立刻改口,笑吟吟的拍起了彩虹屁。
他从出生到现在都不知道“节操”二字怎么写!
可以说,现在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阻止三房毁灭的趋势了。夫人亲口发话,三房上上下下全部进了北城地库,黎仙娇和三房那位贼眉鼠眼的朋友直接关入冰窟,没有上面发话,谁都不准放他出来。
当然,家主的话现在已经不管用了。
夫人一声令下他都要去睡屋顶跪榴莲。
这个家庭地位显而易见啊。
正当这件事情很快就要结束时,祠堂外突然传来一声庄严高傲的声音:
“慢着,这件事情,我们老夫人不同意!”
众人一愣,除了那一对母女,其他人都低下头,恭恭敬敬的朝门口伏了伏身。
整个祠堂没有一点点声音。
“咳咳,平遥啊,这件事情,老身得插一下手了。”走进一个穿着朴素却气度不凡的老人家,弯着腰拄着拐杖,银白色的发丝似乎又给她本身增添了权威。明明已经是耄耋之年,却仍然能感受到那一股墨绿色沉重的生命。
神秘,这是黎溪对这个老人的第一感觉。
又看这一边,平遥不卑不亢,话语中却隐藏着态度的坚硬:“奶奶,三房黎仙娇对我家溪儿不利,除掉她,我觉得理所当然。若是在发生一起和十几年前一样的事情,后果我承担不起。”她加重了“我家”这个词汇,似乎在讽刺些什么。
黎溪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激发上来了。
莫名戳中笑点一直哈哈哈的夫诸此时发挥了他难得的作用:“主人主人,那个老太婆是你家老头儿的奶奶,不知道是没打狂犬疫苗还是啥的,之前见了你娘就咬,后来好不容易有了你才停止在北城作妖,跑去孤山野岭的哪个倒大霉的寺庙里去作妖,这不今天才回来看你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嫡女,又停不住发牢骚,过来凑热闹来了。”
语气处处透露着对这个婆娘的不满,黎溪到也没有怎么管,总之这个老夫人不是善茬就对了。
她现在最关心的事,就是这个老夫人和自己的关系。夫诸和她似乎心有灵犀,还没有等她问出来,就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这个老婆娘的心机是真的深啊,当年你是唯一的嫡女还是难得的天才的时候对你宠爱有加,到后来你灵根被毁这辈子都没有办法修炼灵力的时候,好家伙翻脸比翻书还快,甚至要把你们母女俩赶出家门只留下你弟那个熊孩子。要知道当年可是她一手促进你的现在啊!哼!臭婆娘!”似乎是不解气,他还用力的跺了两jio,似乎在宣泄着自己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