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的什么话。”陈山长苦笑道:“老夫一个被家族除名的人,不沾尘事多年,您要高估我了。”
“谅你也不敢。”为首的男人仔细打量着陈山长面色,对他的态度相当满意,他点点头,语气忽然加重:“若有那孩子的消息,第一时间告上报,但不要跟任何人说我们来过,否则,格杀勿论。”
陈山长一脸菜色应下,心里不由得激起一丝涟漪。
盛京里的那些弯弯绕绕,他当年就玩不明白,被打发到这无名之地。
现如今,又有无辜之人卷入么,当真是……可悲啊!
陈山长掩下心思。
两人悄无声息离去。
又去县衙一游,陈县令同样被两个秘密到访的钦差弄得心惊肉跳,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那个大人物派来的,极为忐忑接待后,才知是京城里丢了一个贵人。
于是,陈县令赶紧派差役出去寻人。
与此同时,县城南大街槐花巷子里住的仵作老赵感觉自己的病情好像加重了。
前日晚上开始,他的身子就有些不舒服,发热,心慌,皮肤上多处开始变得瘙痒异常。
他没太当回事,扛到今日,实在心慌难受的紧,才准备出门买两副药回来吃吃。
然而,他还没出门,就一个趔趄晕倒在家门口。
老赵家祖辈都是仵作,家里人丁一直不旺。
附近居民都嫌他们家接触了太多死人太晦气,甚少与他打交道。
是以,一场大雨落下后,就更无人出门。
到第二日天晴时,经过的一个邻居才发现老赵整个人躺在污泥里。
邻居叫来差役看过,匆匆给老赵了了后事。
只是,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老赵头也如之前他之前验尸过的那个老头一般,手臂上、身体上,都长出不少黑色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