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菀最终以做为医生,明知对方绝非善类,却依旧施救为由,来说服自己为什么会在看到那一幕而生气。
毕竟,他以后为非作歹,她就是帮凶。
绝不是因为喜欢他而吃醋。
夜深了,她打了个哈欠。
检查了一遍配药记录,没有不妥之处,才熄灯回卧房休息。
躺在床上,高胜颐又开始往她脑壳里钻。
他送她鸭子,买手编蚂蚱,面人儿,糖葫芦,逗她笑,给她解闷儿,她摔伤他给她上药,嘘寒问暖,温柔体贴……
各种形象!
翻来覆去怎么也挥不走。
爬起来坐着,自言自语:“我怎么总想到那个痞子?不会真的喜欢上那个他了吧?”
“怎么可能呢?喜欢他哪一点?他二哥都比他强。”
“言菀,高胜颐那犊子就一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不能喜欢,不必喜欢。”
“要喜欢有本事的男人。譬如少将军,年轻有为的权臣。赶明儿打听打听找个暗恋的对象转移一下注意力,这样就能忘了那二流子”
“”
高胜颐蹲在房顶的天窗边,借着月光往下看,小小的一道影子窝在床边,嘴里念叨个不停。
他的心情从开始的高兴,到生气,再生气
最后他握着拳暗道:“好没见识的丫头!高胜清比他好?那个伪君子。”
“小爷能文能武,怎么就不能喜欢了?嫁给他了,还想打听暗恋别的男子?简直不知所谓!”
“”
清晨的风,徐徐吹过水波粼粼的湖面,掠过院中的芭蕉树。
阿禅和屏儿两人像往常一样进屋伺候。
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屏风上搭着换下的衣裳。
“少夫人人呢?”总不能还在药房,阿禅端着木盆往外走。
“少夫人”屏儿先一步跑出去。
言菀在隔壁应了一声。
屏儿站在药房门口,看着一排笼子,犹豫着不敢进去。
言菀抬了一下眼皮:“阿禅进来伺候吧。”一大早起来,她还没洗漱呢。
“是。”
“少夫人,您是不是还生奴婢的气啊?都不让奴婢伺候了。”屏儿大着胆子跟阿禅后面走,表情无辜而委屈。
言菀无语:“我什么时候生你的气啦?你不是怕老鼠吗?”从头到尾,她都没说小姑娘一句不是啊。
“奴婢昨儿跟她说,她还不信,这丫头爱钻牛角尖,少夫人不必理会她。”
屏儿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奴婢去给少夫人备早膳。”高高兴兴的出了门。
高胜颐自打和言菀吵了一架,便没再出现过。
言菀只当他去鬼混了。
准备等他回来后,就和他提离婚。
这男人太危险!她怕自己爱上他。
到底是个纨绔,她是精英,他们不是一路人。
之前可能受原主嫁鸡随鸡那种封建思维调配,能接受这种一事无成,且花心,外头有女人的男人。
这两天一门心思研究解药,事业心回来的同时,感情洁癖也回来了。
她的男人必须洁身自好,事业有成才行。
言菀醉心研究解药,每每忙到深更半夜。
十数天过去了,笼子的老鼠,就剩下三只了。
阿禅一天比一天心惊:“少,少夫人,老鼠都快死完了,您还弄呐?”摆弄老鼠的少夫人,和她认识的少夫人,简直不是一个人。
可以说,她从来没见过如斯恐怖的女子。
老鼠死了,先不扔,用刀子剖开肚子,脑子,翻过来覆过去的查看。
怪不得刚来的时候,她会说吓死不赔。
饶是她一向大胆,这会儿也有点儿受不住了。
“今晚剩下的这几只不死,就不弄了。若是死了,还得重头开始。”言菀也有些焦虑,在没有任何医疗设备做辅助的情况下,走到这一步实属不易。
若失败了,对她的打击可不小。
阿禅:“”还来?她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