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菀:“”
小脸红透:“你个臭流氓!”
“翻来过去就这俩词儿,能不能换个新鲜的?不过随你怎么骂,反正我也不会少块肉。”
言菀:“”泼皮无赖!
不要脸!
高胜颐松了手,从袖子里摸出银票:“这是药方卖出的银子。”
言菀抬袖子擦口水。拿过银票一看,好多哇,竟有六千两。
高胜颐这么爱赌,肯定还吃了回扣当赌资:“有一万二千两吧,把剩下的一半交出来!”
高胜颐:“”
他差点惊一个仰倒,女孩儿的思路为何如此清奇:“当你的药方镶金了啊?值一万二千两银子?”
药方早就被收录宫中了,赏赐全被父亲拿走了,他自己拿了钱出来补窟窿,这女孩儿还嫌少,强盗么?
言菀睁大眼睛,严肃道:“怎么不值?!那可以救无数人性命,是无价之宝。”
鼠疫在现代能治,但在古代,可是致死的,所到之处,令人闻风丧胆。
否则高府也不会因为一个董嬷嬷被封!
高胜颐噎了噎:“没有了,就这些,不要拉倒。”
言菀:“”
这时候,阿禅听到屋里的动静过来敲门:“少夫人,奴婢备了膳食,要端进来吗?”
言菀睡了不知道多久,此时饿的厉害,朝门口应了一声。
膳后进药房收拾所剩无几的药材。
高胜颐黏在她边上。
言菀道:“你属糖稀的吗?”一直粘着她。
“不日就要离开前往边关,为夫的想多看看你,把你深刻的记在脑中。”高胜颐甜言蜜语信手拈来。
“离开?”不是到夏初才报名?现在才四月初啊。算了,她也不想管他:“那等你死了我再改嫁吧。”
高胜颐:“”
“言菀!”
男人咬牙切齿念她的名字:“我自认待你不薄,你索要要休书不成竟反过来咒我,良心不会痛么?”
先前还信誓旦旦,与君共勉来着!
“我实话实说啊,你武不行,文不成,去了也是凑数的。既然你不爱听,我不说就是了。”
高胜颐:“”他在她心里是这样的?
咬了咬牙:“我若谋了职位,得胜归来呢?”
“看什么职位了,若是将军,我,不,妾身,都听您的。”言菀就差学叩拜了。
高胜颐:“”
他一本正经,认真且严肃:“记住你的话,还要端茶递水,捏肩捶背。”
“……”
言菀跟他斗了一会嘴,坐案子前逗弄老鼠。
高胜颐就坐他对面,一只大手轻轻托住下颚,歪着头看她。
十四五岁的模样,举手投足却有成人的稳重,做起事来,尤其认真,只要不说话,真是可爱的紧。
她两腮鼓鼓的,都是肉,男人想捏她的脸,又怕挨打骂,找话说:“你每天晚上都在这儿给我配药么?那些个老鼠,就剩这几只了?送我成不?”
“少装模作样的,你背着我偷偷向阿禅打听我这些日子的作息行为,以为我不知道?难道她没告诉你,我在干嘛吗?”
言菀未曾交待阿禅要对高胜颐隐瞒什么,以她对阿禅的了解,肯定知无不言。
高胜颐:“”尴尬的挠后脑勺。
言菀扔下手里的木棍,解开面前装药粉的纸包,将药粉倒进陶罐里兑水搅拌均匀,又放炉子上烧,水热了之后,一股子难闻的药味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