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围人说着话的时候,此刻,被安上“苗大牛”名字的,正躺在床上颦着好看眉眼的男人,却突然动了一动。
他昏厥很久了,意识仍旧非常不清楚,只凭着一股信念,活到了现在。
不过,如今他人在何处?
怎么,周围显得如此混乱?
苗豆儿并没有注意到床上的人有什么不对,她与县令伯伯说了好一会话,这时天色已经渐晚。
“伯伯,留下来吃饭吧,家里好久没有长辈了。”苗豆儿差使小饺子,去厨房准备准备。
县令摆了摆手:“夫人在家等着,我也不留了。豆儿若是得了空,来家里坐坐。你伯母还不知你聪明起来了,得去让她也高兴高兴。”
苗豆儿也不多留他,又说了会话,便将人送到了门口。
再回来时,苗豆儿才觉得自己整个人快累散架了。
身子还是熟悉的那个身子,手还是熟悉的手,苗豆儿确定,此时此刻使用的这个身子,也确定是自己的。而且,仅仅这半天,自己却对这个家里门清,看起来也确实在自己不清醒的时候,已经在这个家里过了十七年了,所以才会没有半点不适应。
只是一点,或许这半年里,因为痴痴傻傻的,被那姨娘欺负得狠了,苗豆儿此刻觉得自己瘦得似乎连一阵风都能给吹散了。
这不,才打起精神来一个下午,身子几乎快要累得瘫了。
苗豆儿差使厨房做些补的,得好好补补身子,不然说不准什么时候,又给饿得假死过去。
她吃饱了饭,又想起那柴房里的“大牛”来。怎么说也是要跟自己绑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苗豆儿这么想着,便舀了碗鸡汤,端进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