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这是在喊谁?
难不成……在喊他?
安期鹤疑惑地看着苗豆儿,看了半晌,这才确定,她是在跟自己说话,也就是说,确实是在喊他“大牛”。
安期鹤顿时觉得胸口一闷,喉头一甜,一股鲜血眼见着就要喷了出来。
苗豆儿仿佛看出来安期鹤的疑惑,于是甜甜一笑:“我给你起的名字,你既然要嫁到我苗家来了,总归是要上我苗家户籍,记上我苗家家谱的。我托县令胡伯伯为你上了户籍,名字就叫苗大牛。怎么样?是不是听起来就很壮实?”
忍不了了!安期鹤那口原本卡在喉头的鲜血,在苗豆儿这句话一说完,便终于喷了出来。
苗大牛?为什么不叫苗铁柱!这不是听起来更壮实!
不对,什么叫听起来“壮实”?他他他,他堂堂安期鹤,只不过如今受了伤,其实本身就是很壮实的!
苗豆儿一见大牛居然吐血了,顿时“哎呦”一声跳起身来,拎着裙角便往屋外跑。
跑了两步,便听见院子里响起苗豆儿冲着正厅里的喊声:“大夫大夫!您还没走吧?快来看看呀,大牛又吐血啦!”
遥遥地,便听见从正厅里传来大夫隐隐约约的声音,听起来相当气定神闲:“莫急莫急,吐着吐着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