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豆儿被这一声喊回了魂,然后起身,将房门打开了。
“小姐,老头子跟您说两句话,您有空否?”
苗豆儿勉强笑了笑,让开了身子,请老刨头坐下来。
老刨头渐渐习惯了在苗豆儿身旁坐下来,如今也不再因为她请他先坐下而诚惶诚恐。
“小姐,这是您的纸条。”
老刨头将纸条递还给苗豆儿,然后微微叹了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开口说道。
“小姐,您仔细看过这纸条上的字了没?”
苗豆儿微微一怔,又低头看了眼这几天捧着看了无数次的纸条。
“这字,笔锋凌厉,颇具风骨。不是一日两日能练就出来的。也就是说,姑爷曾经,也是自小读书的好人家公子。”
老刨头声音缓缓地,慢慢说道。
“之前老头子我就发现了,那身将姑爷捡来时,姑爷身上穿着的衣裳……那些布料,就饶是当了一辈子苗家管家的我,都未曾见识过。”
“还有,姑爷谈吐不凡,不仅出口成章,且字画皆为上品。老话说,字如其人。小姐您想想,姑爷从头到脚,哪里像是个普通人家出来的?”
苗豆儿一抿嘴,张口便反驳:“相公身上全都是伤,他说他是个当兵的。”
老刨头点了点头,接口说道:“这便是第二个疑点了。姑爷身上的伤不假,看那走路坐姿,也像是个军队里出来的也是不假。只不过,如今当兵的,要么便是家中穷苦,没法子再去从军的,要么便是家中再无旁人,无妻无子无父无母了无牵挂的。而姑爷呢?像是哪种?”
苗豆儿听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立刻站起身来,往梳妆台前走去,然后自那首饰盒子里拿出一个玉佩。
“这是相公给我的,说是他爹自他出生时便放在他身边的。”
苗豆儿将那玉佩递给老刨头看。
老刨头小心将那玉佩接了过来,细细看过,手里轻轻婆娑着。
“小姐可知,这是什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