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期鹤扶着太子,轻轻为他把着脉。他听见叶航的这句话后,转头看着他,点了点头。
交代完毕,叶航仿佛夜色中的一只黑猫一般,瞬间潜伏于夜色之中,消失不见了。
安期鹤将自己身上的衣裳脱了下来,轻轻盖在太子身上,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小包草药,犹豫了片刻。
太子微微睁开眼睛,朝安期鹤一笑。
“大哥,我伤好得差不多了,这药,今日就免了吧。”
安期鹤面上一冷,竟是皱了皱眉,仿佛教育孩子一般:“不成,不能胡闹。我路上采了许多甜根,若是太子觉着药苦,事后再嚼些甜根便是。”
太子微微苦了苦脸:“大哥,你我与二哥三人结拜这么久了,为何你仍不肯喊我一声三弟……”
安期鹤无奈看着怀中竟是有些委屈的太子,心中无奈,轻轻叹了一声:“三弟。”
太子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颜,他伸手拿过安期鹤手中的那一小包草药,将纸包打开,又是苦了苦脸,这才甘心拿起一小把往口中一塞,闭着眼憋着气开始咀嚼。
这几小包草药,还是在上上个镇子时,安期鹤冒着巨大的风险去药店抓来的。
而后三人日夜赶路,竟是难得有能够有安心休息的处所。比如此刻,三人刚刚甩脱了一群跟踪之人,此时只能在这荒郊野外的树林山洞之中过夜。
他们就连点火都不敢,怕引人注意,更别说在此处煎药了。
所以,太子大人便无比悲催地,只能将这些苦苦的草药放在口中干嚼。
希望或多或少,能够起一些作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