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豆儿感觉自己这日过得尤为不痛快,不仅突然冒出这么多跟班的,还一直能感觉到那时时刻刻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好容易将候着要伺候的女官给赶出了房间里,苗豆儿扭扭脖子伸伸腿,准备在小饺子的伺候之下好好洗一个澡。
躺在了床上,苗豆儿也不知安期鹤是去了哪里,她侧着身子瞧着那个屏风,从两扇苏绣镶嵌的木框之中的缝隙里,瞧着那个此刻正空荡荡的床铺。
被窝里少一个人,苗豆儿竟觉着有些不自在。她撇了撇嘴,决定不等安期鹤,自己先睡了。
安期鹤刻意处理公务到了很晚,他看了看天色,想着苗豆儿大概睡了的时候,这才回到了房中。
屏风之内,苗豆儿好似睡得正熟。安期鹤站在床边,然后俯身在她唇瓣落下一个吻。
苗豆儿原本便睡得并不沉,她睁开惺忪的双眸,冲着安期鹤笑了笑。
两人隔着一道屏风,睡在两张床上。透过那个小小的缝隙,能看到彼此的双眸。
一夜无话,只有浓浓默契与眷恋无视屏风的阻碍,流淌在两人之间。
时间过得很快,只有日日被人当做瓷器一般小心对待着的苗豆儿觉着过得慢。
好不容易到了怀孕五个月的时候,苗豆儿想方设法要将那群人赶回宫里,甚至想到了一个主意,日日在院子里踢毽子。
吓得一群太医宫女围在一旁手足无措,直到终于松口同意最近几个月不再围着苗豆儿转了之后,苗豆儿这才心满意足。
这日午后,苗豆儿刚刚睡过了午觉。她摸了摸似乎粗了一圈的手臂,撇了撇嘴,心里别扭了起来。
照这么个长法,岂不是生了孩子身材走形得严重?她这辈子都不能放弃小蛮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