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如同冬日寒风中的冰刃，每一句话都切割着九方浩辰的自尊。

她脚下的力道渐渐加重，九方浩辰的脸色愈发苍白，嘴角甚至溢出了丝丝血迹。

九方鸢的目光如同看待蝼蚁一般冷漠，她缓缓开口：“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可以随意欺凌我的九方浩辰吗？告诉你，今日之我，已非昨日之我。而你，却还在原地踏步，甚至倒退。”

九方鸢眼神愈发冰冷，她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对一旁的翠花吩咐道：“去，把府里的那条大黄狗牵来。”

翠花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快步离去。不一会儿，便牵着一条威风凛凛的大黄狗走来。

九方浩辰脸色大变，惊恐地瞪大眼睛，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九方鸢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她指了指九方浩辰，对大黄狗说：“去，给他点颜色瞧瞧。”

大黄狗似乎听懂了指令，兴奋地吠了一声，便朝九方浩辰逼近。九方浩辰惊恐地大喊大叫，试图挣扎，却无济于事。

大黄狗的鼻尖已贴近他的脸，湿热的气息喷在他的皮肤上，让他感到一阵恶心。

突然，大黄狗低下头，露出尖锐的獠牙，九方浩辰惊恐地闭上眼睛，只觉一股温热而腥臭的液体猛然浇在他的脸上。

他猛地睁开眼，只见大黄狗正得意地摇着尾巴，嘴里还挂着几滴金黄色的液体——那是它的尿。

九方浩辰的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他剧烈地咳嗽着，试图将嘴里的污秽物吐出，却只能让更多的尿液顺着脸颊流淌，滴落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九方鸢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九方浩辰的狼狈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她缓缓走近，声音低沉而充满嘲讽：“九方浩辰，你不是爱让人喝尿吗？现在自己尝了，可还喜欢这味道？”

九方浩辰的脸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他拼命摇头，想要摆脱脸上的污秽，却只是让情况变得更糟。

九方鸢蹲下身来，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冰冷如寒风刺骨：“记住，今日之辱，是你当年欺我之报的万分之一，我在好好想想，当年你还对我做了什么，好全部讨回来。”

贾氏见状，老泪纵横，颤巍巍地跪倒在九方鸢面前，双手紧紧拽住她的衣角，声音哽咽：“鸢儿啊，看在祖母的面上，就饶了浩辰这一次吧。他年轻气盛，不懂事，日后定会悔改。”

九方鸢的目光从贾氏满是皱纹的脸上扫过，心中生不出半分同情。

她冷声道：“祖母，当年他欺我辱我时，你可曾站出来为我说过一句话？”

“这……”

贾氏语塞了，她怎么可能为九方鸢说话，当年她恨不得九方浩辰弄死九方鸢。

“所以说人的悲喜各不相同。”

九方鸢的声音又冷了几分，仿佛寒冬里的风一般，冷得让人浑身发颤。

“祖母，当年他欺辱我的时候，你没站出来帮我，现在我只不过是以牙还牙，今日你若是相当年看他欺辱我一般，好好看着，你依旧还是我的祖母。”

九方鸢一句话便绝了贾氏在次开口的念头。

贾氏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这贱人的意思是不会放过浩辰要弄死他？

不行，浩辰也是九方家的希望啊！

她不顾一切地扑上前，抱住九方鸢的腿，哭喊着：“鸢儿，求你了，浩辰是你的亲哥哥啊，你就看在血脉相连的份上，这是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