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洲子,拜托了,请你当我们静海社行首。”
王琛乐呵了,露出一副勉为其难的表情,学着赵匡胤龙袍加身时说过的话,道:“你们想富强静海社,找我当行首,这没什么问题,但咱们必须约法三章,凡遇到大事,必须听我命令,如果不答应,这行首我不做也罢。”
“行行行,都听您的。”李老爷大喜。
钱员外更是兴高采烈道:“那我等回去准备,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先对外宣布您当了咱们静海社的行首,然后找个黄道吉日,正式授礼。”
“好啊。”
“总算说服布洲子了。”
“这次我们静海社要飞黄腾达了。”
诸多商人喜气洋洋,他们都知道王琛有通天的关系,再加上王记商品稀奇,若是王记愿意,能带动他们各自的生意,自然巴不得不会和他们有利益冲突的王琛当行首。
谈完事情。
众人把入行的好处说了遍。
一开始王琛还以为就多了股势力,没想到好处还真不少。
首先,行会有归属感,大家会互相帮助,有什么资金短缺啊,都可以找人商量挪一些,其次,人脉网络庞大,做生意嘛,肯定需要人脉的,第三,信息渠道,静海社几十个会员,每个都有不少市场实时信息,有助于商品销售。
最关键,抱团合作的话,遇到什么事儿,只要行会牵头,强强联合、资源互补、以弱带强,便能够摧枯拉朽扫平竞争对手。
什么资源共享等等就不用说了。
反正王琛知道百害而无一利。
约好权利交付日期,众人又寒暄了一阵子,这才起身要走。
王琛送李老爷、钱员外等人到门口,忽然想到一件事,拉住钱员外问道:“刚才你们说我天上星宿转世怎么回事?”
钱员外一怔,随即笑着指了指王云仓,“你堂兄告诉我等,你出世之时异象连连。”他简短的把王云仓说过的话说了遍。
听完后,王琛险些一头栽倒,回头瞅了瞅王云仓,这老小子眼神飘忽,压根不朝着自己看,明显在心虚。
“那我等先告辞了。”钱员外拱拱手,走了。
李老爷等人也打了个招呼,一一离开。
等到门口只剩下王琛和王云仓两人,他假装露出笑眯眯的神色,缓缓朝着王云仓走进,“云仓兄,啧啧。”
王云仓干笑了两声,“琛哥儿,有啥事吗?”
“有啥事?”王琛举起手来,大吼一声追打而去,“瓜皮,受死吧!”
王云仓知道闯祸,早有准备,见状“哎呀”怪叫一声,扭头便跑,两条腿蹬得跟风火轮似得,别提逃窜的有多快。
……
打闹了一会。
王琛心情不错地回到了卧室,想让王文秀乔装打扮一下出城去解决户口的事情。
然而,走进去还未来得及和王文秀说话,外面再次传来王云仓猥琐的声音,“琛哥儿,又有人找你。”
王琛对外喊道:“又是谁啊?”
听声音王云仓应该凑到了门缝边上,压低声音道:“小翠姑娘。”
话音刚落,王文秀急忙站起身跑到门边上,打开门。
只见打扮的像难民的小翠见到她哇地一声哭出来,扑到她怀里,抽泣道:“少……少夫人,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王文秀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不哭不哭,进去说话。”
两人走了进来。
王琛看着王文秀安慰了一阵子小翠,没说话。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小翠才止住哭声儿。
这时,坐在床边的王文秀才拉着小翠手,问道:“我让你藏的东西带来了吗?”
小翠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用力点点头道:“带来了,原先我以为你和林家人同归于尽了,想着把东西交给王公子就自尽下去陪您。”
一旁看着的王琛心中叹息了下,唉,这两女子也算是有情有义,一个当初为了小翠放下脸面来求自己,另一个不谈会不会真的像说得那样,最起码身怀传国玉玺海图和藏宝图都没有溜走,可想而知,情感浓厚到什么地步。
小翠从衣襟内侧拿出一份东西递给王文秀。
王文秀打开布包裹瞧了一眼,这才起身来到王琛旁边,款款一拜,把手里东西递过来,“公子替妾身报得血海深仇,妾身自然也信守承诺把此物交付与您。”
王琛当然知道这是传国玉玺的海图和藏宝图。
传国玉玺是何等存在?
那是让上古无数国家足以发动战争争夺的绝世宝玉啊!
他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伸手接过,抽出第一张白色布匹展开,上面歪歪曲曲画了很多看不懂的路线,王琛汗了下,自己根本看不懂海图啊,随即,他又拿起第二张白布瞧了瞧,同样,上面画着一些不明所以的路线和植物、山岭的画像。
得,全都不懂。
林少夫人似乎看出来了,解释道:“这份海图需要经常跑海的人才能看明白,至于藏宝图……估计天底下只有妾身和小翠才能看懂,原先我想和林家同归于尽后,给小翠找个好托付,不指望公子娶她当正室,只要给个名分,哪怕侧室便可,她便能带你去寻宝物,否则你断然找寻不到。”
王琛:“……”
你这女人心机真深。
都抱着必死的决心,最后还要算计哥们儿一把,想让我娶小翠?
……
得到传国玉玺海图和藏宝图。
王琛放进了空间里,随后又叮嘱王云仓帮小翠也安排个身份,最后让比较机灵的马化腾花重金去聘请林家长生库的掌柜唐先生,自己则是朝着县衙而去。
县衙。
内堂,没有第一时间见到周知县。
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周知县才从外面匆匆跑进来,他进来后坐都没坐,火急火燎道:“布洲子,我正在处理林家谋反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你有什么事尽快说,待会武德司的人可能过来,我可能没空陪你。”
王琛知道周知县肯定忙,急忙把事情说了一遍,“我听说林家有些产业会充公事后唱卖……”
周知县多精明的人,都没等他话说完,便打断道:“你想要什么都没问题,待会我让朱县丞去办。”
王琛道:“钞引盐商资格、林家两间大脚店,还有一万亩地。”
周知县二话不说,“行,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哪怕咱俩关系匪浅,你同样需要出钱,只不过我能给你价格便宜点。”
王琛问道:“大概需要多少钱?”
周知县想了下,“钞引盐商行商权和卖酒权不要钱,我有权转给你,不过林家卖盐的阁楼和两间脚店要钱,按市价的话加一起得一万五千贯,我可以只收你五成,七千五百贯吧,毕竟我也要和上面交差,另外,咱们通州城上好淤田一亩地卖价两贯五百文,这个好办,我能给你一亩一贯钱的价格,你总共拿一万七千五百贯出来即可。”
卧槽。
这么多东西要一万七千五百贯?
哥们儿至今在北宋只赚到一万九千多贯,去掉各种开销,大概还剩下一万八千贯,一朝回到解放前啊。
不过王琛心里清楚,即便拿出去一万七千贯,自己还是占了不小的便宜,否则按照市场价算的话,最起码要付出四万贯钱。
省了两万两千五百贯钱啊!
换算成r等于少花了两千多万呢!
王琛抹了抹额头冷汗,看来自己要努力在北宋赚钱了,否则收购好东西回现代社会卖的钱都没有,想完后,他道:“一万七千五百贯没问题,什么时候给县衙?”
周知县道:“地契、房契过户的时候给,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他便抬步要朝外走。
王琛想到一件事,急忙拉住道:“周知县,还有件事,我想问问林远图怎么样了?”
提起此人,周知县哈哈大笑道:“这厮当真脓包。”他压低声音,“昨晚我让人还未动手,林远图便忙不迭地承认自己谋反,还说只要不打他什么罪都认。”
王琛晕了下,这货骨头太软了吧?但转念一想,林远图并不是骨头软,而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毕竟不论怎样,县衙这边肯定要坐实林家谋反的罪名,如果不承认,杀了林远图都可能,更别说各种严刑拷打了。
承认就不一样了。
林远图一顿毒打都不会有,县衙还要好吃好喝供应着,因为最后要送去京城听候皇帝发落。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周知县又笑吟吟透露道:“告诉你个事,我听武德司那边传回来的消息,林远图极有可能会被受以宫刑。”
王琛啊了一下,“谋反不是满门抄斩吗?为啥宫刑?”
周知县嘿笑了声,“还不是你弄出来的画像太逼真,武德司见到林远图手捧传国玉玺的画像,必定要调查处传国玉玺踪迹,但是呢,林家谋反,肯定不可能留后,所以啊,先咔嚓了再说。”他还伸手做了个剪刀的姿势。
见状,王琛觉得裤裆一凉,日,砍头也比宫刑好啊。
唉,怪之怪林远图这货名字不好,叫什么不好,非要叫林远图,不知道《笑傲江湖》里那位“林远图”为了练辟邪剑法自己把自己给切了吗?
周知县走了。
王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古怪地笑了笑,心说,别林远图就是创造《葵花宝典》的前朝太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