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南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们先莫要哭。”
陈正南叫过茶房里的一名伙计问道:“你可知道陶老板家住哪里?”
那伙计吓得腿直哆嗦,连忙道:“小的知道。”
陈正南就对姚猛说道:“你带人去抄他的家,给他收干净,一点也不要放过!
他说完之后,姚猛立刻同十来个兵士跟着伙计出去了。
“崔标,你查抄这里的不义之财,之后将这里封了!”陈正南又安排道。
崔标立立刻带人从柜台动手,一直搜到楼上。
一个多时辰过后,姚猛带了人回来,他将陶老板家中的的不义之财足足装了一袋子,用马车拉了回来。
眼见事情已经办成,陈正南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手本和信封,交给一名汛头,让他骑了马去正阳城,通知彭巡检来接手这案子。
之后,陈正南让士兵出去通知附近的饭庄,送了饭食过来,他同士兵们和那几个婊子一起吃了饭,彭巡检带了七八个人骑着马也就到了。
进门之后,彭巡检给陈正南请了安,问道:“陈大人,不知有何吩咐?“
陈正南就把陶老板、三少爷伙同姜六子、孙胖子干的这一档子事,简单说了一遍,最后对他说道:“彭巡检,这是你的地面上事,自然由你负责,这些人干了这件见不得人的勾当,性质恶劣,兹事体大,而且牵涉银两重大,铁证如山。”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那封绑架勒索的信件递给彭巡检,又对他说:“李老爷给绑匪送的银子就在门前车里,被我拦下,你现在可以去过目一下,可知道我并没有一个地方冤枉他们?”
说完,他便带了彭讯俭和他的手下走到门外,打开马车车厢门,把马车上被勒索的银子,被抓的江六子、孙大头指给彭巡检看,最后才说到:
“彭巡检,到今天为止,我和你打过两次交道,都是因为所谓的三少爷,这一次,我希望你不要再因为什么网开一面,这些人按法该怎么惩处,就怎么惩处,再不能因为有人和你要面子,给你使银子你就放过他们,这是可能做到?”
彭巡检被陈正南这一番抢白,只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连忙低头应道:“卑职明白,法不容情,这件事肯定不会出任何差错,请陈大人放心。”
陈正南又道:“陶老板私开烟管害了很多人,有三个良家妇女被他逼良为娼,我让他们在里面等着你,回头你都给她们带到巡检衙门,问清楚,安抚了放还回家;这姓陶的要加重处罚,切不可轻饶。”
彭巡检忙道:“卑职明白,并不会轻易饶过他。”
当下,陈正南便将这里的一切移交给彭巡检,带了自己的二十多个人,赶了马车,拉了板车,回到李老家庄子里,去李老爷家里交帐。
李老爷和二少爷见陈正南带了一大阵子人过来,自然是激动不已,但最后却没有看见三少爷,不免有些失望。
陈正南见情景,就也不隐瞒,把事情前后经过说了一遍,最后对李老爷和二少爷说道:
“老爷,二哥,你们最担心挂念的是三少爷的平安,他如今好好的,一根头发也没有掉,这不就是最好的吗?另外,虽说今天我原本可以放过三少爷,将他带回来。
可是李老爷,二哥,我私下里以为那样做的话,对三少爷并不是好事。这次他没有吃到亏,没受到教训,依然不会醒悟,那他明天会如何呢?你们想想,谁知道他明天还能干出什么事?
我想,他以后只会给你们带来更多的麻烦。所以我替你们考虑,不如就借这事让他受一点责罚,得一个教训,以后老老实实做人,做一个规矩人,做一个孝敬父母的人。你们说这样不好吗?”
听到陈正南推心置腹的这一番话,李老爷才忽然想通了,发自肺腑地点点头,上前握着陈正南的手说道:
“陈大人,你为我们家操心了,谢谢。老夫我现在心里感激万分,一肚子的话,不知怎么说,也不知道如何谢你。这一次,你不单是帮了我们家的大忙,还帮我们收管了不听话的老三,
我只指望他这一次能够改恶从善,那便是我们老李家的福气了。”他说着,不由得流出几滴老泪来。
见自己的父亲动了感情,二少爷忙上前拍了陈正南的肩膀,连声向他道谢,随即便安排家人伺候二十多名士兵喝茶、吃果子、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