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拐李轻轻拊着她的后背说道:“事情虽不如咱们想象的简单,咱们到底还是把事情给做成了,而且还是在金人的京城里大闹了一番做成的,连那金人的鞑子皇帝和他的文武大臣们全都见识到了咱丑八仙的厉害,也不枉了咱兄妹几个这半世的名头。只是也由此招惹到了莎宁哥那贱人,以后咱们再在江湖上行走之时,怕就得多加上几分小心了。”
麻仙姑把脸从铜拐李的怀里拿出来,幽怨地说道:“咱们招惹上了她,那也得说是她先招惹了咱们,咱们老七见了她只不过多说了几句不敬的言语,她竟就二话不说,把他的……把他的那东西给切了,你说……你说这像是一个女人该做的事么?这还不如一刀杀了他来得痛快呢。”
铜拐李呵呵地笑道:“我看你又是在心疼那小子了吧?这还不都是因为他往日里太过张狂,不知道头青蛋肿的缘故。好在大哥我还算是个完人,老七那小子欠给你的,就由我这个大哥来给你补偿吧,我不在意会辛苦些。”
说着,铜拐李一下将麻仙姑的身子抱了起来,走进了那间石屋里去。
只听得麻仙姑在他的怀抱里轻轻地呸了一声,酸溜溜地说了句:“你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把他该干得活儿强揽在自己身上,你这把身子骨,早晚有吃不消的一天。”
铜拐李冷哼了一声道:“怎么,瞧着我年纪大了,觉着我功夫退步了么?大哥我立马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老当益壮!”
外面歪在地上的萧太后和小郡主都心知他们在屋中做着什么,都是不由地羞红了俏脸,浑没料到这一对狗男女说到情动之处,居然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便行起了那羞人的苟且之事,这和那些不识羞耻的禽兽有什么区别?
走过了不大一会儿,小石屋中便传出了那一对狗男女放荡的****来。小郡主被他们的这无耻之行给臊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地开口怒骂了起来。
刚骂了几句,突然灵机一动,把嘴巴凑过去在姨娘的耳边轻轻地道:“姨娘,这是咱们脱身的天赐良机,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萧太后此时心里也正在动着这个心思,听小郡主这么说,娘儿两个一拍即合,同时悄悄地站起身来,轻轻地迈步朝山坡下走去。
可还没等她们走上三五步路,膝弯里都是传来了一下疼痛,二人口中“哎呦”了一声,几乎同时身不由主跪倒在地。
就听身后石屋中传来了麻仙姑的声音道:“你两个老老实实地待在那里,休想要逃出咱们的手掌心去。再让仙姑我生气的话,打到你们的可就不是这两枚小小的石子了!”
萧太后跪在地上,扭转过头来观看,只见那石屋墙壁上的缝隙间,有一道目光正从那里隐隐地放射出来。
……
在接下来的二十几天中,萧太后和小郡主娘儿两个,作为铜拐李和麻仙姑的阶下之囚,被他们强押着自北而南地朝夹山方向而去。
向南走了数日,到达了柳河之后,然后向西进入了一望无际的茫茫草原。
在羊肠河岸边上,铜拐李杀死了几个牧民,抢夺了三匹马,他与麻仙姑各乘一骑,把萧太后和小郡主捆绑了上身,置放在另一骑马上,逐日地向西边赶去。
他们跑过了数不清的草地,跑过了数不清的山丘,跑过了一条又一条的河流,终于在半个月之后来到了一向对天祚帝耶律延禧效忠的谟葛失部。他们在这里休整了几日,便就由此一直向南,直奔向丰州和云内州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