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所以要如此栽赃陷害于我,就跟把绳果大哥之死推在我的身上,目的是一样的,就是想要更多的人起来反对我,攻击我,揭穿我这个假杯鲁的面目,让我在这个世界上再无立锥之地。”
暖儿问道:“老爷,他们金人的那位绳果勃极烈,果真不是你杀的么?”
张梦阳抬起头来看了暖儿一眼,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有此一问,内心深处却也并没多想,只是顺嘴答道:“当然不是我了,绳果大哥遇害的时候是在中京大定府,而那时候我被哈巴温那厮给抓去了梁山泊,不得自由,两地相距着好几千里之遥,我又不是神仙,分身乏术,就算是想要杀他,又怎么能够得着他?
“再说绳索大哥性子随和,我对他向来极有好感,而且我们之间也素无过节,况且他还是多保真公主的亲哥哥,他将来继承皇位,身登大宝,我还求之不得呢,我平白无故地去害他做甚?”
暖儿“哦”了一声,然后她像是松了口气似地道:“原来他的死真的跟你无关,那可真是太好了。”
张梦阳道:“暖儿,你猜绳果大哥为什么会被他们害死么?”
暖儿道:“我猜不到。他们为什么要害死他,跟我又没什么关系,在暖儿的心里呀,只愿老爷你能平平安安地,健健康康地,我也就别无所求了。但愿他们的阴谋不会得逞,否则的话我暖儿发誓,今生今世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儿,把他们杀得干干净净,一个不剩,半个不留的。”
张梦阳见她说这话的时候,面色上虽然静如止水,一双清澈深邃的大眼睛里,却隐隐地透露出了一缕凶光出来,知她这话说的其意甚诚,心下不由地既是担忧,又是感动。
他知她一个小女子家根本不可能如她说的那样把仇人杀得干干净净,甚至连一个仇人都杀不掉,就有可能把她自己的一条小命给搭进去,但她内心里对自己的那份忠诚,那份爱护,却是在这几句短短的誓言中表达得彻彻底底,明明白白。
张梦阳把暖儿的手拉过来亲了亲说:“他们之所以要害绳果,就因为他是大金国的皇储,是谙班勃极烈。黑白教的人把绳果干掉之后,然后勾结金人朝堂之上的内鬼们,比如拔离速、吾扎忽之流,另立他们心仪之人为谙班勃极烈,然后让这人将来继承皇位,以达到他们控制大金国命脉的目的。”
暖儿的眼光中掠过了一抹惊骇,问张梦阳道:“老爷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他们接下来打算推出的谙班勃极烈是谁?你可听人说起过么?”
张梦阳道:“就是那个纥石烈杯鲁啊,当今黑白教圣母的宝贝夫婿。你不知道暖儿,这位大金国的驸马爷,金吾卫上将军,其实的乃是金国当今皇帝吴乞买的私生子,是吴乞买那老东西借了人家别人老婆的肚皮,瓜田李下,生下的自己的儿子。
“他们干掉了绳果大哥,如果推出杯鲁为继任的谙班勃极烈的话,首先在皇帝吴乞买那里就比较容易通过。毕竟杯鲁是他的亲儿,绳果是他的侄子,对他而言,杯鲁可是要比绳果更加亲近着一层呢。
“再者,杯鲁已经被黑白教给牢牢地控制住了,他将来做了皇帝,便于黑白教对大金国全局进行掌控,他们黑白教控制下属,有一种特制的非常卑鄙的毒药,叫做黑白噬魂丹,这种药歹毒得很,是用他们鬼城后山之上的数种毒虫毒草炼制而成,配方和炼制之方,听说只有他们的丑八怪圣母一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