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们大伙儿都想的多了,小弟我于此还真的是不甚在意。现在的我啊,只想要内子的病尽快地好起来,然后带着她离开这里。
“你们不知道,在我的心中,还另有一件大事要做呢,这件事要是做得成的话,不但对咱汉人百姓们是一件极大的利好,就是对整个中华民族的历史走向,也会带来极大的改变。”
他所说的,是在芦苇荡里跟师师和暖儿这两位娘子商量好的,准备要谋夺大金国皇位的事儿,只是他以为这是自个儿心底里的一个极大的机密,不宜于对外人言宣,所以也并不对红香会众人提及,只是在言谈中轻轻地一带而过。
可是他的话被众人听在耳中,却是疑信参半,有的还觉得他这是有意的推脱之辞,于是纷纷嚷嚷着对他刚才的话表示反对:
“二当家的莫要如此说,弟兄们对你乃是诚心推戴,绝不是虚情假意地客套,你千万不可如此多心!”这是莽钟离的声音。
“弟兄们到你这里来之前,已经商量计议了非止一朝,这头把交椅,是非由你来坐不可的!二当家的可莫要多心,更莫要有那等无谓的顾虑。”这是褚观舟的声音。
“二当家的想得也太多了,弟兄们虽说性情各不相同,可也都是直来直去的耿直汉子,哪里会想到那么多的弯弯绕?还三推三让,客气客气,这话可是从何说起?”这是潘虎的声音。
“咱们这些人今天的来意,其中若是参杂有半分的虚情假意,在坐的所有弟兄便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对,所真是那样,便立马齐刷刷地自尽在你的面前。”这是苟顺和吴邦的声音。
其他的头领们也都毫无例外地表达了对张梦阳刚才所言的反对和抗议,坚决地表达了这个大头领非得由他张梦阳来做不可,否则由别人任何人来做,在坐的诸位哪一个都不会口服,更不会心服。
面对着众人有如潮水一般的喧嚷之声,张梦阳只得再做出了一些解释和推辞。
可是无论他怎样诚心诚意地解释与推让,在场的诸位大小头领和各位坛主、香主只是不允,就仿佛离了他张梦阳,偌大的红香会真的会眼看着就要风流云散了的一般。
他暗暗地想到,或许,如今红香会所面临的实情,真的如吕师囊刚才所说的那样,诸位头领和坛主、香主们之间各拥山头,互不相下,他们在一起共事得久了,互相之间有些磕磕碰碰、恩恩怨怨的也实属平常。
而他们这些人又各怀武功,人人都自视甚高,若要他们突然之间奉戴其中的一人为尊,无论是心上口上,自然是很难相服。
倒是自己这个所谓的的二头领,自从加入了他们红香会以来,一直都很少涉足他们的会务,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与磕磕绊绊,自己也几乎从不参与,相对而言在这么他们一众土匪强盗或者是英雄好汉之中,竟然保持着一种较为超然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