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慢慢地尝试着走动,累了便坐在麦草上休息。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他的体力终于得到了恢复。他的心中异常高兴,知道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调养,不管是内伤还是外伤,都已经得到了很好的痊愈了。
他心想:“前时里的有个人对我说,想要见老母得先养好了伤再说,如今我已经养得差不多了,这回他们该带我去见老母了吧!”
他能站立能行走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龟山老母的耳朵里。老母听说习鲁古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心中也很是高兴,立刻命人把他带到寝宫来相见。
习鲁古虽说已能独自行走,但究竟元气尚未完全恢复,走得稍快便难免气喘吁吁,脚步踉跄,因此在前往阎罗殿不远的一段路上,居然接连摔了好几个跟头,跌了个鼻青目肿,最后不得不在两个人的搀扶之下,勉勉强强地来到了龟山老母的跟前。
习鲁古注目一看,见寝宫里的那个大坑已经被人给填平了,而且铺上了一张柔软的、红底黄花的地毯。
龟山老母端坐在龙床之上,脸色较之上次见到她之时显得多了些红润,因此看上去更形娇美,使得习鲁古的心中不由地一荡,双膝一软,不由自主地便跪了下去。
龟山老母坐在上面,乐得眉花眼笑地说:“好孩子,快起来吧,上次要不是你小子舍身相救,老身还真就被那贱人给伤着了呢。当时咱们大伙儿还都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小子倒是福大命大,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没死,可见忠心于老母,终究是会得到阎君眷顾的。”
听了老母这话,站立在周围服侍的男女们全都齐声高嚷:“忠于老母,万死不辞!为老母而死,洪福齐天!”
老母冲着习鲁古招了招手,说:“过来乖孩子,让老母看看,你的伤势究竟痊愈得怎么样了。”
习鲁古闻言痴痴地站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老母,冲着她机械地迈着脚步走了过去。盯着她那红润的脸庞,他在心头上一劲地自我念叨:“她好美……她好美……”
同时,他的鼻中闻到了一股淡雅的幽香,他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花的香味儿,只觉得这股幽香说不出的好闻。
他的目光朝左右看去,却看到这寝宫之中除了做工精美的木器、瓷器以及墙上悬挂着的一些名人书画而外,就只剩下了两旁兵器架子上陈列着的刀枪棍棒、斧钺钩叉之类,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花草摆放在这寝宫里面。
习鲁古这才恍然大悟:这淡雅的幽香,并不是从花朵上面散发出来,而是从龟山老母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
这时候,眼前的龟山老母在他的眼中看来,简直就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他的心中不由自主地喃喃自念:“她好香……她好香……”
他就这么痴痴呆呆地望着龟山老母,仿佛灵魂儿出窍了的一般,只知道老母在冲着他微笑着说话,至于她说些什么,却是根本没有听在耳中。
他很想老母再如上次那般把自己揽在怀里,在自己的脸上亲吻一下,可是眼前的老母除了冲着自己微笑和说话之外,似乎不再有更为亲昵的举动。
他的心中有些失望,于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儿冒起在他的心头:“她不抱我不亲我,难道我不会抱她亲她么?她……她的美,当真是人间少有……”
其实龟山老母虽然颇有姿色,称得上是一个大美女,但距离沉鱼落雁和国色天香,却还是有着一段距离,不仅和萧太后、李师师等人无法相比,就是跟他的妈妈莎宁哥相比也颇有不若。只不过他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他的眼中看来,就算世间所有的绝色美女叠加在一起,也都及不得老母之万一。
此时他的眼中只有一个龟山老母,全然忘记了周围还有许多服侍的男女存在,他突然间抢上一步,握住老母的手,就要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