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办法儿,在后世里有个别致的叫法儿,叫做什么……对了,叫做光荣孤立。也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意思。”
习鲁古心中暗骂:“这该死的东西,在我妈妈面前竟然自称老公,当真是无礼至极,无耻之至。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妈妈并不说话,似乎对张梦阳自称老公的言语无动于衷。习鲁古的心中,便因此对妈妈生出了一腔浓浓的不满来。
只听张梦阳又道:“莎姐姐,在天开寺里的时候,听得蒋陈皮还说,他不相信习鲁古能舍得了那件宝贝不要。他所说的那件宝贝是个什么,你可查清楚了没有?”
莎宁哥此刻背对着窗口,似乎是犹豫了片刻说道:“那是从汴京城里逃出来的一个名叫梅香的小女孩儿。我记得你说过师师的小丫鬟也叫做梅香。也不知这个梅香,是不是服侍你师师娘子的那一个。”
张梦阳问:“你说的这个梅香,长得什么模样,你可见过她没有?”
莎宁哥摇了摇头,道:“见过,海东青提空司的人曾经抓住了她,把她带到了我的面前来。我不知道师师的那个小丫鬟长得什么模样,所以也不知这个梅香是否就是师师使唤的那一个。
“但是问她之时,她则坚决否认。但她说是京城张员外家的使女,是跑出来寻找阿姨和公子的。
“仅凭这句话,不是等于不打自招了么?她就是师师的那个梅香,应该错不了。”
张梦阳笑道:“对,应该没错的,那小丫头一向称师师做阿姨的,这两年才改口称她做娘娘。而对我,她一向以公子相称。你说的那个小丫鬟,实打实的便是师师的那个梅香了。”
莎宁哥又道:“这个小丫头,独个儿离开了汴京出来找人。没想到正跟黑白教的那伙儿家伙碰上。有一个教徒想要强暴这小妮子,这小妮子不从大呼救命。当时习鲁古和习剌淑被他们裹挟着一块儿同行。
“习剌淑那孩子倒还好,不喜欢多管闲事,可是习鲁古看不下去,不自量力地挺身而出,挥刀砍死了那个打算宣淫的恶徒。因为黑白教中人把他们兄弟控制在手上还有用处,所以对习鲁古的杀人之举,并未给予深究。
“就这么着,习鲁古成了救美的英雄,梅香那妮子也不敢在单个儿行走,在外面瞎撞,因此就傍着习鲁古,跟着黑白教那帮人漫无目的地同行。”
张梦阳笑道:“英雄救美,想想那就是一幅好令人感动的画面。
“梅香那小妮子不老老实实地在京城待着,等我们前去接她,独自一个人出来乱跑,这也是给她的一个教训。
“得亏着是碰见咱们习鲁古,要不然那小妮子的下场可就悲惨了。”
莎宁哥道:“那时候,梅香那妮子整天价跟习鲁古黏在一起,形影不离。习鲁古也真如大男子汉一般,寸步不离地守护着她。一有黑白教的人接近梅香,就总是会引起习鲁古的警惕。
“也是在那时候,那帮黑白教的邪魔外道们见此情形,就乱开玩笑说梅香成了习鲁古的宝贝啦。”
张梦阳笑道:“原来如此。梅香那丫头其实也是个美人胚子,只不过是年龄尚小,还没有长开。将来长到十六七岁,出落成个大姑娘了,肯定跟你这个当婆婆的也逊色不到哪儿去。咱习鲁古的眼光也算是不错的了。”